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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黑鍋秦野可不背，我輩劍修，心中只有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秦野不接受這種汙衊。 當然，人到中年，楊秀芬腦子裡也沒有什麼情情愛愛的。 她如今一是欣喜於丈夫真的沒死。 二是開心就算自己的工作被老闆的親戚擠佔，自己失業了，可丈夫回來了，這個家就多一個支撐，她不至於那麼累。 三則是，無論如何，不能給團團一個完整的家，一直都是她心裡的遺憾，如今丈夫回來，這個家就完整了。 或許年輕時候楊秀芬肯定是有幾分喜歡秦二狗的，只是這份喜歡隨著秦二狗失蹤十多年，早就消磨得一乾二淨了，如今楊秀芬更多是拿秦野當家人看待。 晚上秦野沒回去，而是在自己家睡，和好大兒一起。 好大兒一臉抗拒不情願，卻又不願意讓自己母親看出他的不情願，看得秦野心裡直樂呵。 這就是養不同的崽子的樂趣。 真好玩。 秦湛有點兒營養不良的樣子，他目前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出頭，不過，秦野覺得他還能長得更高。 對自己的崽，再怎麼春風拂面，那都是應有之舉，秦湛默唸了幾句口訣，幫這小子補上年幼時的虧空。 看秦湛緊皺的眉頭逐漸撫平，秦野這才閉上眼陷入沉睡。 秦湛的生物鐘讓他很早就醒了。 楊秀芬還擔心他睡太晚早上會起不來，耽誤他上學。 然而實際上，秦湛每天都要在燒烤店打零工到晚上十一二點，如果生意實在好，熬到一兩點也不是沒有的事。 秦湛白天會利用課餘時間以及不怎麼重要的學科的上課時間抓緊時間補覺。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冷不丁發現身邊有人，還茫然了一瞬，過了會才想起來，現在躺他旁邊的，是他血緣關係上的親爹。 滿口謊話的騙子。 這麼想著，秦湛也沒多耽擱，當即起身，放輕動作，穿上衣服出門。 門外，楊秀芬早就起了，見他出了房間，笑道：“給你煮了雞蛋，快去洗漱，洗漱完過來吃。” 楊秀芬平時很節省，但給兒子的吃食卻一直都是盡她最大努力做到最好的。 之前要上班，身體又不是這兒痛就是那兒痛，楊秀芬自然實在沒精力早起幫秦湛做早餐，而是給秦湛錢。 家裡的錢放在哪裡，秦湛是知道的，秦湛早上不吃早點，省下來的錢，他又偷偷放了回去。 楊秀芬因為不識字，算數也只會算一點點，一直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因為即使發現不對，她也當自己記錯了，畢竟，只聽過錢越用越少的，沒聽過錢越用越多的，不是記錯了是什麼？ 秦湛去刷牙洗臉，回來時，發現秦野已經坐到餐桌邊了。 “怎麼不多睡會？” 母親關心詢問的聲音。 秦湛咬牙，吃早點的時候，彷彿嘴裡咬的不是雞蛋，而是秦野這個死騙子。 秦野當然是有事要做，他慢條斯理地吃了早餐，然後和楊秀芬一起溜溜達達出門，一副要送秦湛上學的架勢。 秦湛臉微微泛紅，粗聲道：“媽，我都多大了，哪還用大人送。” 讓人看到了，不得嘲笑死他。 楊秀芬倒是不強求，她其實是被秦野叫出來的。 秦野笑眯眯開口：“我和你媽不是專門送你，只是順道。” 秦湛冷哼，他家距離學校有點遠，他平時都是等公交，坐公交車過去的。 不過今天不同，一輛瞧著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家單元樓外面。 單元樓裡頭實在過於狹窄，車子沒法通行，只好停在外面。 秦野拉開車門：“走，讓爹開車送你。” “我不要。” 秦湛冷臉。 秦野露出老父親的悲傷青蛙臉：“團團，你在怪我嗎？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早知道，我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這副身體本來就老態畢露，他做出這麼做作的表情，頓時就讓人瞧著於心不忍起來。 秦湛也不例外，所以，他故意大力開門，然後上車。 楊秀芬平時出門都靠腳走，連公交車都不是很願意坐，更別說打車。 而眼前的黑色轎車，看著嶄新昂貴，又比這座小城裡灰撲撲的計程車看著更加昂貴。 楊秀芬擺手：“我就不上去了……” 秦野故態復萌：“秀兒，你還在怪我嗎？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