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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繞呀繞的,也就心滿意足了。
方輕霞板住臉孔想罵,卻忍不住“嗤”地笑了出來,這一笑。比什麼都好看,人說沉魚落雁,這一笑準能教魚兒都浮上水面要吻,雁兒自以為是快樂的鷹,直衝九霄急了下凡塵來。
方輕霞一笑,忙掩住嘴,邊罵道:“在我耳邊嗡嗡,那不煩死麼!
女子聽人讚美,再不動聲色也不能不動心,就算對方言不由衷,或者居心不軌,也都不能改變這分會說話的嘴子贊禮。古揚州雖沒有想到柳焚餘要化作墳蠅的說法不只是奉承而且是一種輕薄的姿態,但很不容歡柳焚餘的眼神,彷彿全場只有他自己一個男子存在。
“你踉關大鱷是一夥的?,
柳焚餘轉首向方輕霞溫和地問:“你要我答是還是不是?
古揚州把揚耙在硬地上重重一挫,懂然發出星火,怒叱:“那是你的事,關她什麼事?”
柳焚餘仍向方輕霞柔聲道:“他是你什麼人,怎麼對你如此兇?”
李布衣瞧在眼裡,心中不由暗歎。
方輕霞聽這人說這句活,粉臉繃了起來,道:“他待我很好呀;我們的事,要你來管?
柳焚餘立即有禮地道:“我姓柳,叫焚餘,外號‘翠羽眉’.姑娘記住了。
方輕霞打從鼻喉裡“哼哈”一聲,仰著明俐分明的秀頷。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瞟著天上的白雲,以這個姿態來充分表示她的不屑:“誰希罕聽你名字了?”
柳焚餘卻愛煞了她這表情,恨不得能夠剪下來,貼到心底裡去親熱。
不料“虎”地一聲,一耙當頭砸下,以平時柳焚餘的武功反應,古揚州這一耙休想打得著他,但他而今日眩神迷,倉皇遲避,摹發覺絕無退路,他大喝一聲,自油中拔劍,連鞘架住揚耙!
這下因倉粹運力,震得虎口發麻,發上儒巾嫋然而落。
方輕霞忍不住“嗤”地一笑。““
就在這剎那間,柳焚餘的臉色全然變了。
他極為男性的臉上陡地抹了一層粉似的,使得眉發更反襯黑得發亮,彷彿這張臉是在新發硎的刀光中反映出來一般。
這剎間,他已出劍。
他凌空彈起,一劍斬落。
古揚州自持天上神力,掄耙硬接。
柳焚餘掠空而起,第二劍劈下。
古揚州勇奮豪強,揚耙反挫。
柳焚餘空中飛簿,刺出第三劍。
柳焚餘劍勢一頓,竟然回刺,依劍鋒所向竟然自拋!
忽聽一聲暴喝:“住手!”
劍尖淬然而止,離柳焚餘自身不到三寸,柳焚餘的眼神比劍還冷,劍芒的秋水還清亮,劍意卻無窮無盡,人在絕崖有一種極濃烈易水蕭蕭西風冷的英雄味。
古揚州咕咯道:“打不贏,也不必尋死……”
柳焚餘冷冷地望著李布衣道:“你力什麼要我停手?”
李布衣道:“你不能殺他。”
古揚州譁然道:“他能殺得到我··…·?”
柳焚餘露出一絲譏俏的笑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李布衣道:”他是我的朋友。…
柳焚餘望了李布衣,又看了看故作冷漠的方輕霞,長劍人鞘,做然道:“好,我今天下殺他,但遲早有人會殺了他。
李布衣即問:“誰?”’
柳焚餘道:“谷大用不只派了我一個人來殺‘大方門’的人。”
李布衣立刻問:“還有誰?”
柳焚餘道:“‘閻王令’唐可,‘三笑殺人’夏衣,‘富貴殺手’項雪桐,‘死人宴主’翟瘦僧。”
方輕霞不禁笑了起來,笑聲如同清脆的鈴響,她自己也花枝亂顫地邊笑邊說:“怎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