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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胖委屈道:「我就想看看長啥樣兒,怎麼就變態了?」
劉大頭悄悄挪了挪屁股,坐得離他遠了些,「不僅變態,還猥瑣。」
王小胖頓時一拳頭掄了過去。
三個人打打鬧鬧,到底沒用那望遠鏡去窺視對面。
晚上,因天氣炎熱,青竹巷家家戶戶的大門都敞著。
電風扇呼呼地吹,蛙聲與蟬聲,哪怕在城鎮也響成了一片,有一種夏日獨有燥意。
謝翡家是單親家庭,他父親爛賭,又酗酒,自然也少不了家暴。早些年家裡日子很不好過。他的母親張清芳女士提過離婚,最後到底敗在他父親謝大強的鐵拳之下,後來謝大強酒精中毒猝死,家裡的日子在張清芳的操持下才好過起來。
張清芳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把謝翡養大,讓他成才。
從小,謝翡便品學兼優,長得也極好。左鄰右舍大多沒什麼文化,誇他的話,用的最多的就是,「比電視裡的明星還好看」,略略看過些書的,就拽點酸文,說什麼「貌若潘安,才比子建」,喜歡看小說的女同學則說他「清冷俊秀」,是晉江男主走進現實。
可以說,他是在全漁鎮的讚譽聲中長大的。
他從小就懂事,學習之餘經常為張清芳分擔家務和工作,在長輩面前又乖巧,人人都說他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說張清芳養了個好兒子。
晚飯後,他放下碗筷時,隔壁劉阿姨過來串門,和謝翡的母親張清芳女士打了聲招呼,就倚著門牙子沖謝翡笑道:「喲,大學生也在家呢?老早我就說了,阿翡是個有出息的,不是清華就是北大,怎麼著?讓我說著了吧?你從小就沒了爸,是你媽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你將來可要孝順你媽。」
謝翡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只應了聲,便同張清芳說:「媽,我上去看書了。」
「這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愛學習哈。」
在劉阿姨的大嗓門兒中,謝翡拾級而上,對方那刻意壓低的聲音亦清晰地傳來,「就是年輕人傲氣,性子也冷淡。」
直到他上樓在臥室的窗戶前坐定,樓下的對話依舊清晰地傳上來。
「聽說沒?你家對面搬來那年輕女人,你知道底細不?」
「不知道,就遠遠見過一面,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兒。穿的那個樣兒,嗐,她好意思穿我還不好意思說……上面穿的是吊帶吧,v領真絲的,下面就穿一條熱褲……」
「簡直是有傷風化呀!臭不要臉!你看她走路,妖妖喬喬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有呢,聽說她搬過來,是讓一個中年男人送過來的,那男人在她家待了一下午,孤男寡女,肯定在弄那事兒!」
「這樣的女人,不是做那行的就是哪個大老闆的小蜜,總之不是什麼好人。」
……
謝翡平日裡最厭煩聽這些雞零狗碎,又不能衝下去讓她們別說了,遂煩躁地放下手裡的書往窗外望去,這一望,便見一個年輕女人坐在窗臺上講電話。
她塗著腥紅的指甲,一手夾著支煙,一手握著手機,海藻般的一頭波浪卷披在身後,蓋住白皙的背脊,暈黃的燈光籠在她身上,清晰地照出她的裝束。
——那是,比之樓下正在討論的還要過分的衣著。
上半身穿著一件露背裝,只背後繫著幾根細細的帶子,堪堪吊住前面一塊類似平行四邊形的銀色不規則布料,看材質,又像是電視上時裝周秀場的款兒。
下面一條和上衣同樣材質的超短裙,長度剛到腿根兒,因她坐在窗臺上,那布料又往上爬了爬了一截。
那一瞬,彷彿漫天的熱氣都從窗外湧進來。
謝翡目不轉睛地看著,渾身的血液都在上下流竄。
不多時,對方好像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