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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富貴只覺丟臉,不住地拉她,「你給我回去,還嫌不夠丟人?」
「你有本事做,你不嫌丟臉,我憑什麼嫌丟臉?都來看一看啊!女幹夫銀婦¥……」緊接著便是一堆不堪入耳的髒話。
旁邊的孫淑芬添油加醋道:「我們就是想讓她出來給個說法,為什麼要破壞別人的家庭。」
周圍聚集過來的行人瞬間指指點點。
沒鬧多久,虞府的大門便開啟了。
劉阿姨早已準備好一桶油漆,準備等大門一開,就往虞意身上潑。她想得很明白,只要搞臭了虞意,這個來自大城市的女人肯定會離開,她的丈夫就不會和她離婚,還是會回歸家庭。
然而,當大門被一個臉上有疤的平頭女人開啟時,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衣著隨意卻光彩照人的虞意,頓時恍了片刻神,就像第一次看見她時一樣。
第一次見虞意時,和所有男人一樣,劉阿姨被她的身材樣貌迷住了。然而,短暫的愣神之後,內裡的怨毒與不安卻湧上心頭。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女人靠自己掙到很多很多的錢?
女人怎麼可以不穿內衣呢?
她長這麼漂亮,穿得那麼漂亮,是不是就是為了勾引男人?
她擁有的那麼多,怎麼可能是靠自己?
直到,作家圈爆出醜事,她才鬆了一口氣。
對嘛,她能有今天的一切,還是靠男人。虞意不循規蹈矩,利用美色走捷徑,不守婦道,這種很隨便的壞女人居然輕輕鬆鬆獲得那麼多,那她這種一生循規蹈矩、遵守男人定的那套規則的算什麼?
明明她那麼聽話,為什麼不如一個品行有虧的人過得好?
從小,劉阿姨的父母、周圍的環境、社會上的輿論就告訴她,女人天生就是不如男人,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一個有出息的男人。
然後相夫教子,培養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傳宗接代。
於她的一生而言,性都是諱莫言深的,是羞恥的,一個女人在性這件事上隨便,就會被未來的丈夫嫌棄,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生活必定會不行。
她一生都在守規矩。
劉阿姨的油漆忘了潑。
虞意嘆了口氣,點燃一根煙,靠在門上,柔聲道:「有什麼事慢慢說。」
劉阿姨彷彿被提醒了似的,當即罵起來,一連串的汙言穢語後,又張牙舞爪地要上前抓打虞意,卻被丁香攔住。
旁邊的孫淑芬也時不時幫腔兩句,問道:「你靠男人就算了,還不安分,勾引別人家的老公,這是什麼道理?」
不等虞意回答,劉阿姨又接著罵,四下圍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全都在議論。
旁邊的錢富貴見阻止不了,蹲在一邊抽悶煙。
張清芳和謝翡聽說劉阿姨在虞意家門口鬧事時,連忙關了店往對面趕。路上,張清芳皺了皺眉,說:「早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怎麼能破壞別人家庭呢。」
謝翡皺眉,「沒憑沒據的事,別亂說。她不是這種人。」
等到虞意家門口時,卻見劉阿姨和孫淑芬兀自鬧得兇,虞意只靠著門抽菸。張清芳已和認識的人聊起來,謝翡的目光在虞意身上逡巡片刻,見她沒被欺負,懸起的心才放下。
在烏壓壓的人頭之中,謝翡鶴立雞群,虞意一眼就看見了他。她忽而一笑,見他要上前來,做了個制止的手勢。
於是,謝翡便靜觀其變。
劉阿姨聲音都啞了,「你笑什麼?!」
虞意單手抱腰,手一垂,指間夾著快燃盡了眼,收了笑淡聲道:「鬧夠了?現在能不能聽我說話?」
作者有話說: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節選自《古朗月行》,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