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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換衣服時,這才發現自個手中還握著那個原本裝著玉釵的小烏木盒子,沈毅堂雙眼一眯,盯了片刻,便將那個小盒子隨手放到了床頭櫃的格子間裡。
自那沈毅堂走後,蝶艷暗自鬆了口氣,這短短片刻功夫,竟覺得是此生最難熬的時刻。她等那沈毅堂走後,心中疑慮,便從那個格子間偷偷拿出小盒子瞧了瞧,思索了下,便將盒子開啟了,可是裡頭卻是空無一物,蝶艷暗自皺眉,心中幾經心思。
待一回身,總覺得屋子裡的小丫頭都在別有用心地看著她,一時,甩了副臉子,便獨自往後頭去打探訊息去了。她倒是要弄個清楚明白,爺到底因何動了怒,此番竟然牽連到了自個身上。
最後打聽到了,原來是住在襲雲隔壁那位新來的使了手段在書房外將爺截胡了,只不知道這裡頭到底有何緣故,爺分明是送出了一樣首飾,只後又不知道怎地竟惹了爺心裡頭不痛快。蝶艷心中幾分狐疑,雖不知具體緣故,到底是與那位新人有關的,便暗自將她記恨上了,至於後頭又牽連到了什麼,這些皆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且說那沈毅堂在世安苑陪著老夫人用了午膳,老夫人見他雖與往日般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總是撿著些趣事兒與她說道,到底不見得是真心快活。
老夫人不由有些擔憂,關切問:「我兒在外邊是不是受苦受累呢,你看看這兩年天天在外奔波操勞,瘦了這麼多,當真是讓我這個當孃的瞧得心疼。」
說到這裡不免勸解道:「若是實在吃不消了便與你爹說道說道,讓他去給你換一份清閒的差事吧,他雖然對你歷來嚴苛,但總是不忍心瞧著你如此含辛茹苦,整日在外奔波苦活活受罪吧。」
老夫人將他視作命疙瘩,打小百般溺愛,凡事是縱著他的性子由著他胡來,半點不想委屈了他去。
沈毅堂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靠著,聽了老夫人的話,忍不住笑道:「老頭子才不會替我來回奔走呢,他巴不得我多吃些苦,此番未將我丟到那軍營中去受罪,我便是對他感恩戴德呢。」
又見老夫人為他操心,便寬慰道:「太太放心,如今兒子我早已知事,在外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呢,往後可不要老將老頭子拿出來與我說道,雖然差事是他替我謀來的,可是從頭至尾我可從未借著他的名頭在外頭行事,我如今的所作所為可皆是憑著自個實打實謀下的,便是此翻去往京城,還得了皇上的誇讚呢?這可不是老頭子替我奔走能夠得到的吧。」
老夫人聽見那沈毅堂這樣一說,見他話裡話外恣意盎然,不見半點失意潦倒,便略微放下心來。又想到他的後院亂作一團,心道:不是為了公事便準是為了後院裡的事情呢?
老夫人暗自嘆息,五房的後院是個什麼情形,她是最為清楚不過了的。那個正房蘇氏性子驕橫單純,到底是年紀小,經不了事,是以這後院糟作一團。
老夫人心中有些悔意,到底是不該逼迫著二人結合,生生耽誤了兩個孩子,只是這二人的婚事乃是當初貴妃娘娘私下欽定的,皇家言論,豈能說悔便悔。
這正房不經事便罷了,可那收的姨娘也不見得是個省心的,從一進來因著身份不堪,就使得父子二人鬧得不可開交。後又使得她那寶貝疙瘩背上了個「寵妾滅妻」的名頭,便是連那沈家五房唯一的血脈都未曾保住,到最後竟然還傷了自個的兒子的心,害得他常年在外,整日不著家呢。
其實,平心而論,她並不討厭那林氏,無論是相貌,品行,儀態,都端得配得上這個姨娘的身份,儘管身份不堪,但這並不是由她能夠選擇的,她也是個女人,對此能夠理解。只是再好的女人,若是傷害了自個的兒子,那便也怎麼都喜歡不起來呢。
老夫人見那沈毅堂一生順意,卻未曾想到這後院竟然落得如此不得安寧的下場,便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