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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陳相近聽了,只一把拉著春生的手,低低地道:「回家。」
說著拉著她便試圖就走。
春生鼻頭髮酸,只重重地點了點著頭道:「嗯,咱們回家。」
任由陳相近牽著,這才瞧到不遠處也停著一輛馬車,那馬兒有些瘦小,春生認得,是莊子裡的馬車,平日裡唯有薛管家一家可以乘用。
春生推脫了李叔叔後,便跟著陳相近回了自個這個馬車上,兩人說了會子話,春生直問家中可還好?弟弟生出來了沒?娘親身子怎麼樣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陳相近一一回道「嗯」,「還沒有」,「都好」,春生聽了這才安心。
又將斗笠,笠帽脫了下來與陳相近穿上,他在外頭駕車,春生坐在裡頭,一抬眼,便見馬車上放置了厚厚的棉披蓋,護手暖爐等一應取暖的物件,旁邊擱置了一個小木質箱匣子,裡頭是她愛吃的果脯肉,皆是莊子裡生產,自個親手醃製的,春生拿著往嘴裡嘗了嘗,還是熟悉的味道,只覺得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滿足。
陳相近駕車穩穩地,許是因著下雨天,不敢太快,春生坐在馬車裡頭,時不時拉開簾子與他說幾句話,又往外頭瞧,一路從元陵城的繁華到錦園縣的熱鬧,再到安園村的安寧,只覺得回時與去時心情截然不同。
到了村口便聽見那大嗓門的許嬸子正吆喝著,喚自個的崽子回家吃飯,待往裡走,便瞧見家家戶戶的煙囪上冒了白煙,一路雞鳴狗吠聲夾雜著人與人的交談時,甚是鮮活熟悉。
村子裡有幾個小孩子在路邊玩耍,見了馬車駛來,便一路跟在後頭追逐著。馬車一直駛入莊子門口,到家時天色已有些發暗,雨已經停了,村子裡的空氣新鮮,有股子果香及泥土氣息混合在裡頭,讓人沉醉。
經過大門口時,那王栓子正擺著臉色追著那隻大黃狗罵罵咧咧,見陳相近領著春生回了,一時停了,直好奇的盯著後頭的春生,驚訝招呼道:「呀,春生怎麼回來了。」
見春生穿了件月牙白繡花小襖,下頭是一條半新不舊的蔥黃凌棉裙,完全是在這安園村瞧不到的新鮮款式,只覺得精緻體面。又觀她頭上綰了垂掛鬢,鬢上綁著綠油油的頭繩,額間各垂下一小戳小鬢髮,襯託的整張臉玉致脫俗,玲瓏麗質。
加上春生本身就生得俊俏,是這個村子裡最為出挑的女孩,只見她細臉桃腮,膚如凝脂,眉眼如畫,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一股子靈氣,濕漉漉的彷彿會說話似的,一眼望過來,只覺得能夠抵達人心深處,讓人瞬間靜默不能言語了。
這沈府的穿戴吃食自是比這莊子裡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這小半年過去了,春生自然長開了不少,這猛地瞧見,一時讓人移不了眼了。
那王栓子瞧得兩眼冒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一直待陳相近與春生二人走遠了,還砸吧砸吧嘴直瞧著,心道:這個小丫頭生得可真好看,可將她們家那對雙生花給比下去咯。
原來這王栓子是那姐妹花尋歡,報喜二人的親哥哥,是那王嬸子家的獨苗,現在如今十四五歲,已快要到了娶親的年紀,正處在對男女那些事情一知半解的時候,是以但凡見著是個姑娘家便總是兩眼直盯著琢磨,此番瞧見了春生,一時心中大為震驚,至於心裡暗自在琢磨著什麼,也唯有他自個兒直道呢。
春生覺得那王栓子的眼神可真討厭,讓人不喜,只匆匆的與陳相近二人回到了院裡,一時間那王嬸子正從屋子裡出來,見了她愣了愣,只兩隻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打探遊走,頓了頓這才笑道:「喲,原來是春生丫頭回來了,嘖嘖,這還是入府後頭一遭回來吧。」
見那小丫頭不冷不熱對她換了句「王嬸子」,那王氏只覺得她在拿喬甩臉子,心道:不過也才是個三等丫鬟,就這般目中無人了。
王氏心中不以為然,便陰陽怪氣的道:「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