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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見狀面上微紅,他鬧出的動靜尤大,生怕將旁人給引了過來,忙收了手。
沈毅堂哈哈大笑,更為得意了。
兩人鬧了一陣。
沈毅堂喉嚨裡咳了一聲,這才正襟危坐起來。
沉吟了片刻,嘴上適時道著:「就是你聽到的那些···」
春生聞言,見他說起正事了,握著帕子的手不由收緊。
她其實並未曾聽到多少,不過是醒來起來吃茶時,恰好聽到了他的一番部署,那一字一句,看似雲淡風輕,但是樁樁件件皆乃是能夠動搖國本的舉動。
春生對朝局雖並不大瞭解,但書房裡那一行人,字裡行間的用意,如何聽不懂。
末了,又聽到了關於他的異常身份,及關於···謀反二字,春生還未來得及深思,只嚇得將手中的杯中給滑落了。
這會子亦是正襟危坐起來。
然而,此番沈毅堂說了這幾個字之後,又無甚動靜了。
春生心中其實是有些緊張的,然而被他這態度給弄得,只覺得心中突突的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蹤了。
面上堵著氣,不想搭理他了。
心中其實是有些猶豫的,男人在外頭是做大事,女眷原本是不應當去幹涉,過多的盤問的。
沈毅堂這兩年變化極大,也較以往忙碌了許多,無論是舉止性情,還是行事作派都與以往那些世家紈絝的做派不同。
春生知曉他自有章程,胸中自有丘壑,是以,從未擔憂及過問過。
只是,此刻——
目前朝局微妙,她見他鎮日忙碌,只以為他許是涉及到了「奪嫡」的風波中來了,沈家,向來就處在這一場風波中,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然而她這會子才曉得,怕是不僅僅的是涉及了這般簡單吧!
春生不由有些擔憂,心中有些緊張,只覺得七上八下的。
她姑且也算是個走南闖北的人,看過了許多話本子,聽過了許多說書的故事,也曾在沈毅堂的書房瀏覽過前朝古蹟,對於這奪嫡的風險,不是不知道。
定是如履薄冰,那可是在刀刃上行事兒,稍有不甚,便會掉落深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
沈毅堂見春生眉頭緊皺起,面上一份憂慮的模樣,知她定是在替他擔憂,只忽而拉著春生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嘴裡忽而喃喃道起了往事:「此事其實說來話長,許是還得從三十幾年前說起罷,彼時貴妃娘娘與陛下曾乃是青梅竹馬,二人伉儷情深,到了年紀正準備商議婚事了,卻不想宇文家從中作梗,遵了聖意,將宇文家的長女配給了原來還是皇子的陛下,彼時東宮初立,然有意與宇文家結親,但是太子行事過於雷厲狠絕,極有主張,宇文霖那個老奸巨猾深恐將來無法輕易掌控,便轉而將扶持投向了當時資質平庸的五皇子也就是當今的陛下——」
沈毅堂神色平靜,見春生聽得認真,不由伸手替她撫了撫額間的碎發,又繼續道著:「後來在宇文家的扶持下,五皇子謀得了大統,不過卻猶如宇文家的傀儡似的,處處被壓制著,彼時——」
沈毅堂語氣忽而一頓,只輕聲道著:「彼時外頭宇文家處處鉗制,內又有行事狠絕的皇后步步緊逼,貴妃娘娘在宮中處境艱難,陛下雖極力袒護,難免顧此失彼,正在此時貴妃娘娘懷了龍嗣——」
沈毅堂說到此處,語氣忽而又是一停。
春生只覺得甚為緊張,心也隨著一頓。
沈毅堂見春生如此模樣,便又忍不住揚唇笑了笑,原本以為提及這些心中會是複雜萬分的,然而此時心卻是出奇的平靜。
片刻後,又繼續道著:「這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深受矚目,然皇后娘娘乃是個狠絕妒忌之人,自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