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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兆萬億的世界資訊逐一展現。
平行時空的萬千世界線走向在一點匯聚、混淆、更改,亡者復甦的奇蹟在規則的作用下復刻一般地上演著。
冷靜,偏執,不惜一切。
是一個人帶來的光輝打破了萬惡的漆黑陰鬱,下降了無可比擬的神跡。
「風信稚……」
他輕緩而低沉地呢喃出這幾個音節,似乎是想將一切揉碎成溫柔的模樣,最終只能失敗地凝視著不屬於自己的星辰。
永恆明亮的星辰從他的世界裡劃過,為他停留了一瞬。
「雖然這麼講很奇怪,但稚君最愛的人果然還是身為『父親』的我了吧。」
毫無自知之明的太宰治一點不意外地接受了「父親」這個定位,毫無違和感地改口稱呼,舌尖輕輕巧巧地發出暱稱。
「酥敗~酥敗~」
那身輕浮的氣質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理所當然地嫌棄著自己的同位體們,覺得能夠搞定一切的稚君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崽崽。
稚君沒有留在他的世界這一點不奇怪,世界千千萬,太宰治的同位體那麼多,總不能見一個養一個吧?
啊,殘念。
似乎回到了那個首領宰的身邊?
咦惹,果然相處時間久了就不一樣了。
路邊的野貓再可憐可愛也還是不如馴養多時的家貓,匆匆擼了幾下,安排好貓屋貓糧就不辭而別了呢。
太宰治毫無羞恥心地以野貓自居,可勁地恰了好幾筐檸檬。
「太宰。」
織田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看著身量抽高不少的摯友,面色很平靜地指出:「你在想稚嗎?」
「啊啦,織田作別這麼直白嘛~」
「果然是想的吧。」
「小聲一點呀,再這樣下去人家會害羞的啦。」
「雖然模糊掉的記憶讓我不清楚稚做了什麼,但總感覺你發現了一些事情,就像是看見了理想與信念的魔法少女,會大聲呼喊著『代表月亮xxx』一樣。」
天然呆白切黑的織田作一針見血,把太宰治說得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才能堪堪止住突然起來的羞恥感。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啊,別說了別說了……」
雖然有過黑深殘的中二時期,但魔法少女什麼的也太羞恥了吧,節操什麼他還是保留一點的好。
風信稚是一場幻夢,去追逐這樣虛無縹緲的存在實在就像是鏡花水月一樣,縱使對方不太可能會拒絕,但是他的競爭優勢不明顯,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對風信稚來說特殊的太宰治只有他的真正父親與那個首領宰而已,他跑過去湊什麼熱鬧。
過於猛烈的歡喜與悲傷還是稍微避開一點吧。
太宰治擺出了輕挑的神色,一副渾然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
「安啦,織田作,我沒……」
織田作打斷了他的話,認真地看著太宰治,就像將死之時為他指明一條留有光明的路一樣。
「既然這樣,就把稚找回來好了。」
太宰治微微睜大了眼睛,摯友清晰而有力的聲音直白地穿進他的耳中,深刻地烙印在腦海里。
「稚是一個好孩子不是嗎?」
「他會回饋善意,只要你願意坦誠自己。」
好吧,有點、不,非常困難。
織田作聲音一頓,吸引了太宰治的全部注意力,下意識地傾聽著。
「誠實一點,太宰。」
「——你想見他的,無論如何。」
所以,稍微遵從一下內心深處的渴望啊。
奇蹟只會降臨一次啊,太怯懦畏縮的話,連衣角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