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林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車窗外,公路如一條蜿蜒的黑色巨蟒,被兩側昏黃的路燈勾勒出模糊的輪廓。車輛呼嘯而過,帶起的風聲與發動機的轟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囂的浪潮。然而,這一切都被張玉潔所乘坐的這輛車厚重的防彈玻璃和車門無情地隔絕在外。
車內的光線昏暗而壓抑,張玉潔靜靜地坐在後排,宛如一尊被愁緒籠罩的雕像。她身著的黑色長袖襯衫彷彿是用夜色織就,緊緊地貼合著她那瘦弱的身軀,更襯得她身姿單薄如紙。她的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膝蓋上,手指纖細修長,卻因過度的緊張而微微蜷縮,指甲不自覺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月牙痕跡。
偶爾,對面車道的汽車大燈如探照燈般猛地掃來,瞬間將車內照亮。在那短暫的強光映照下,張玉潔的面容清晰地呈現在眼前。她的臉頰消瘦,面板白皙得近乎透明,彷彿能看到面板下青色的血管脈絡。她的雙眼深陷在眼窩之中,眼眸裡滿是恐懼與焦急,那眼神如同被獵人追捕的困獸,慌亂而無助。她的嘴唇原本塗抹著豔麗的口紅,此刻卻因頻繁地咬唇而變得斑駁不堪,那鮮豔的紅色在慘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恰似雪地上的一灘鮮血,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她的身體不時地微微顫抖,雙腿緊緊地交疊在一起,雙腳在地面上不安地挪動,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焦慮。她不時地抬起頭,望向車窗外,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與迷茫,希望能快點抵達目的地,找到能解救兒子武新宇的辦法。每一次汽車的顛簸,都像是重重地撞擊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愈發地揪緊,整個車內都沉浸在那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感之中。
實話實說,武廿無不在乎到底死的是羅剎國總統,大使,還是商人。張玉潔更不在乎,那個羅剎人死不死,至於破壞招商引資?那是末世前慣的毛病,俗話說“殺頭的買賣有人搶,賠本的生意沒人做。”現在末世後,除了廬州和襄城這兩個工業區能賺錢,別處?那就是胡扯,死人怎麼了?她兒子又不是天天殺著玩兒,那群人不來有得是人來。
至於羅剎國的經濟制裁,對於張玉潔來說更是狗屁。各國都在努力恢復,沒了廬州的重工業品和襄城生產的日用品和日化品這類的輕工業,他們羅剎國想當原始人嗎?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老公怎麼想。
如果武廿無認為武新宇做得對,那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出身宋省末世前後都是頂級豪門的張玉潔從小就知道,真相是個屁,主要是看當權者怎麼看。她再次抿了抿嘴,遏制住了朱唇的抖動後,眉毛卻不自覺的聚攏了起來。
她用指尖沾了沾溼潤的眼角,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就在張玉潔已經被這壓抑的氣氛弄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時候,車內的電話突然響起,那尖銳的鈴聲在寂靜的車廂內猛地炸開,嚇得她渾身一哆嗦。她急忙伸手去拿話筒,手指在觸碰到話筒的瞬間,竟微微顫抖起來。當她看清來電顯示是武廿無時,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喜,那原本黯淡的眼眸彷彿瞬間被點亮,原本緊蹙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來,臉上的陰霾被這一絲希望的曙光碟機散了些許。
“廿無哥!”張玉潔迫不及待地喊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期待,“新宇沒事吧。”她緊緊地握著話筒,將其貼近耳邊,生怕錯過武廿無的每一個字。
話筒中傳來武廿無疲憊卻又充滿力量的聲音:“沒事...解決了。我的兒子永遠不會有事。不過你告訴他,衛隊不是作戰部隊,要的就是忠心,要的是利益相關的人。”那聲音沉穩而堅定,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張玉潔原本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
張玉潔聽後,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她的肩膀明顯放鬆下來,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些許柔軟。她微微閉上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知道了,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