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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也是宋涵出院的第九天,他的腿肉眼看已經趨於正常,只是手指按下去會出現白色的痕跡,顯出仍有浮腫。
但按宋涵自己的想法,他熬滿十天就必須回劇組去,這事他沒敢和張邈遠當面提,但張邈遠顯然看出來了,臨走前他彎腰拍了拍宋涵的臉,說:「後天劇組的人會來接你的。」
宋涵本來躺在床上沒起來,這句話幾乎讓他彈射起身,激動道:「你別騙我。」
晨光下張邈遠的臉上有層柔軟的暖色:「不騙你,我已經安排好了,但你得按我的安排走,不許提任何異議。」
宋涵滿口應承:「行行行。」
張邈遠無奈地笑,但宋涵說得也不錯,他過了情緒焦慮的頂峰,現在一放鬆下來倒也不覺得有多害怕了,相反,恢復到正常的生活對所有人來說都更加輕鬆。
他手掌託著宋涵的後腦勺,吻了吻他的眉心:「得讓你受累了,希望我們都快速走過這一段,讓春天早點來。」
那吻的觸感就帶著股陽春的溫熱,宋涵眉歡眼笑,在張邈遠直起身的時候,他摘下床頭插著的一個花朵,對張邈遠招手:「你過來。」
張邈遠聽話地雙手撐在床上,又俯下了身,宋涵便把那朵蝴蝶蘭插進了他胸口的手巾袋。
「快飛走吧。」宋涵笑著說。
張邈遠紋絲不動:「沒別的了?」
宋涵想了想,說:「你敲鐘那天能穿件灰色的西裝嗎?我覺得你穿那個顏色好看。」
張邈遠直起身來,手指輕輕撥了撥花瓣,這時門外傳來池伶敲門的聲音,他依舊不緊不慢地說:「嗯,都聽你的。」
張邈遠走了,宋涵也回組了。
不是不想他陪著,但無法獨佔一個人的人生。他理解張邈遠,人往往在危急關頭都會不管不顧孤注一擲,危機過後,思維總歸會回籠,只有感情的人生不存在,張邈遠該有他意氣風發的模樣,自己也得一往無前。
在張邈遠走後,宋涵確定張邈遠太小題大做,他沒事就拍個影片給張邈遠說自己能自己幹嘛幹嘛,洗澡的時候還不忘拍張裹了保鮮膜的腿,還特野的連大腿根都要拍上,然後發一個可把我厲害壞了叉會兒腰的表情包。
張邈遠一般就回個熊貓頭流汗抱拳,社會社會的表情包。
但比起張邈遠的擔心,池伶的關心更讓宋涵惶恐。
哪有這種道理啊,他和張邈遠都沒相互見過家長呢,自己就被男朋友媽媽伺候上了。
等回了劇組宋涵更是成了瓷娃娃,一群人幾乎把他當寶貝捧著,而宋涵一翻劇本,那真是戲內戲外都是瓷娃娃了。
難怪張邈遠說得聽他的安排,金三後面的戲,拍攝順序被做了修改,不再按環境人員等編排,而是按動作幅度順序拍,由小及大。
但就算如此,有打鬥或者奔跑的情節也全刪了,只保留了原來的兩場。
一場是他和顧祖輝撕破面具的高潮戲份,二是金三偷渡游泳過河的那場。
第二場宋涵是要下水的,張邈遠竟然沒讓改。不過宋涵也想得明白,這兩場沒辦法變,改變會讓整部戲頭重腳輕,觀感大打折扣。
夏柯對於改宋涵劇本的事洩氣又無奈,從這個本子開始準備到現在,所有的心血都撲在上面,不能完美結束真的非常遺憾。但權衡全域性,能減少損失,如期上映,不打亂整體節奏,如今只失去小部分細節還是划算的。
為了應對這一場蝴蝶效應帶來的變動,楊熠的個人戲份在宋涵住院修養的二十天內已經全部拍攝完畢,退組的群演陸續找了替補,一部分重要的配角為了迎合現在的拍攝程序補簽合同繼續跟組,實在有一兩個擠不出檔期的編劇已經想辦法把人寫出了劇本,現在全劇組全部為宋涵的拍攝部分而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