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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嬸子面帶嘲諷: “不怪她,那她咋生了別人的種?” 李嬸子的老公解釋:“哎,當初廠子裡的宿舍管理的不是很嚴格,玉蘭長得漂亮,被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給侵犯了。” 幾個阿姨再次震驚。 “啊?” “難怪玉蘭和石友志會急匆匆的趕回家。” “他們當時怎麼沒報警查查那人是誰啊?” “這麼丟臉的事,怎麼好報警,這一報警,十里八鄉不就全知道了。” “別說,石友志人還挺好,雖然整天在外喝酒,也不上班,但這綠帽子竟然一戴就是10年,還把別人的孩子養到這麼大。” “好啥好,就算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狼入虎口吧。” “哎,這事還真不好說,難怪玉蘭說自己和蓓蓓的命苦,這的確命苦。” 李嬸子的老公嘖嘖兩聲:“好了,你們也別對外說,玉蘭臉皮子薄,要是全村都知道了,她還不得拿根繩子吊死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李嬸子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隨後結束通話電話。 大部分農村人都是這樣,一邊說著別人的秘密,說完還得再加一句別向外傳,彷彿說了這句話,就能減少自己的罪孽一樣。 果然,當天晚上,彭玉蘭當年在廠子裡被人強暴的事,就在村子裡隱晦的傳開了。 有人嘲笑彭玉蘭不乾淨,也有人嘲笑石友志被戴綠帽子。 石家。 彭玉蘭和石蓓被勒令跪在院子裡不許起來。 聽著屋內時不時傳出來的爭吵,彭玉蘭的嘴角忍不住帶上笑意。 果然和主播說的一樣,一旦涉及到他們的名聲,真的假的,又有誰會在乎呢,到時候該著急的,總歸不是她這個受害者。 “到底是那個龜孫傳出去的!”屋內,石友志的老爹石大民氣的直捶桌子。 一旁的石友志也一臉懊惱:“當初和我們在一個廠子裡的同村人有好幾個,他們肯定是聽了龔老根要收養賠錢貨後,將這件事給抖了出來。” 石友志的老孃潘蓉鳳也氣的捶胸頓足:“這個龔老光,都跟他說了這事別張揚,他倒好,生怕大家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似的!” 石友志煩躁的薅了一把頭髮:“爸,我該怎麼辦,現在他們都嘲笑我戴綠帽子!” “可當初搞出那件事的人,就是我自己啊,我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又沒關係。” 潘蓉鳳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可太清楚在農村被人戳著脊樑骨是種什麼滋味了:“兒啊,現在就算把那賤人和小賠錢貨打死,都沒法堵住別人的嘴了,你看,咱要不要把當年那件事說出來,總不能真的讓你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啊。” 石大民惡狠狠的瞪了自己婆娘一眼:“你這是想害死咱兒子,這不就坐實咱兒子強姦的事了?” 潘蓉鳳撇撇嘴:“自己的媳婦,哪裡能叫強姦嗎,說的這麼難聽,再說了,都過去10年了,警察能追究這件事嗎。” 石大民拍了一下桌子:“行啊,就算警察不追究,自己裝成陌生人,強姦自己的媳婦,這話說出去,你自己信嗎?” “就算有人信,那是不是就是變相預設小賠錢貨是咱兒子的親女兒,把親女兒賣給龔老光,那不還是被人戳脊梁骨!” 石友志一臉煩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石大民抽了一口手上的香菸,說道:“事到如今,只能順著走下去了,被說戴綠帽子就說被戴綠帽子吧,只要我們對外說是彭玉蘭自己不檢點,咱兒子還能落得一個不計較的好名聲。” “至於小賠錢貨的事,就說是彭玉蘭主動要賣掉她的。” 很快,就到了石家和龔老光交易蓓蓓的這天,為了不讓彭玉蘭搗亂,他們將她關在家裡,還拿走了她的手機,不讓她和外界聯絡。 龔老光雖然沒有好名聲,但為了不落人口舌,還是將族中老人請來做個見證。 家祠外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蓓蓓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害怕的縮起小小的身子,跪在蒲團上,心裡想著媽媽說的那句會來救她。 收養儀式還在持續,潘蓉鳳還假模假樣的滴了兩滴淚,彷彿捨不得的樣子。 就在族譜上就要寫上蓓蓓的名字時,一陣警車的聲音突然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