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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魯斯金看了他一眼，神色裡混合著驚訝和愧赧，但還是合緊嘴唇，把燃燒
著的眼光轉回到下面的場景中。
布蘭多爾看到了他們的行動，也抬頭瞥了一眼。他看到敏坦三巨頭都在向下
注視著他，兩個人的臉都很冷靜，只有他的老師氣得直發抖，學徒的臉也變得慘
白。
小圓盾指揮官‐‐他的指揮官‐‐向前傾身，冷靜地說：&ldo;請你繼續，布蘭
多爾。是最後一個可笑的伎倆?還是一個可以讓我們所有人受益的明智戰略?為
了你的未來，我希望是後者。與吟遊詩人們所傳誦的不同，一名戰士的真實價值
並不怎麼依賴於他的大膽創造。更多的時候，是體現在完成削土豆‐‐或者，對，
還有不翫忽職守‐‐這樣辛苦的工作裡，而不是詩人們所歌唱的光榮的衝鋒和浴
血獲勝的進攻中……但我肯定你的老師近期還會跟你說一些更中肯的話。現在來
施展你的法術救贖你自己吧，如果你能的話。&rdo;
布蘭多爾顫抖著，強做出慘澹的微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除了施法他還
會做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背對他們所有人，舉起手開始致力於他的最新法術。
他的手指仍然懸停在空中，施法還沒有開始，但第一個桶裡開始有東西活動。
它向前滾了一下‐‐只有大概一英寸，撞上了沉重的阻擋圓木‐‐然後沼澤之水
的微臭飄進了布蘭多爾的鼻腔。他嚥了口唾液，轉向沙剌拉：&ldo;你、你有沒有看
到……?&rdo;
她點頭，臉色如他一般蒼白。能挪動桶的東西一定挺大的。不會是一千零幾
個牡蠣，而是一些大得更多的東西……
&ldo;好了，徒弟?&rdo;德魯斯金的聲音裡怒氣沖沖，和他表情中所暗示的一樣。
他從陽臺護欄探出身子，&ldo;你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對麥爾林指揮官的命令猶豫不決
嗎?或者這是另一個個伎倆?&rdo;
在他抬起頭，話語脫口而出的時候，布蘭多爾試圖不讓自己抖動，不讓自己
看起來像他感覺到的那樣無力：&ldo;聽、聽我說，先生，桶動了!裡面有活的東西。&rdo;
&ldo;哦，那裡當然有，小子!有豐富的牡蠣，恩?施展你的法術!&rdo;
布蘭多爾在隨後的沉默中無助地望向沙剌拉，而她來救他了。
&ldo;法師先生，&rdo;她清楚地說道，抬頭仰看，&ldo;你的學徒說的是實話，我看
到他從自信墜落到了……恐懼，就在瞬息之間。我也看到了為什麼。桶移動了。
裡面有些東西想要出來。&rdo;
德魯斯金眯起了眼睛，柔聲說：&ldo;又想拌演主角，吸引女士，小夥子?是你
的法術移動了桶，我有理由相信。夠了。站開吧，別在施法了，馬上自己走到我
的住處去。我有些對你很重要的話要在那說。&rdo;
在之後的寂靜中，桶發出輕微的吱吱聲，然後事情進展得非常迅速。
桶底鼓了出來，然後嘶嘶地裂開，略微傾斜。一股沼澤地的惡臭席捲廚房，
在還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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