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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嘆了口氣，沉重地走下了扶梯。
&ldo;上眼看看這堆汙穢的垃圾吧。&rdo;
寬敞地底艙堆滿了一個個木桶。船員把十幾個木桶抬走，砰砰地扔在甲板
上，但根據桶底漂亮的手寫標籤判斷，它們裝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哈倫用他的鐵
匕首撬開了一個桶的塞子，讓裡面的液體汩汩地流進手掌。液體很清澈，帶有淡
淡的金色，如深水城的酒一般。
獅心用手指沾了一點聞了聞。那液體聞起來略有點像燒過的蜂蜜混合著松
節油或者雪松脂。海盜頭小心翼翼地用舌頭碰了一下：像辣胡椒粉一樣燒人。&ldo;這
是什麼?&rdo;
&ldo;我只知道它像打狗一樣把我弄疼了，&rdo;哈倫憤怒地說道，甩著他生滿老
繭的雙手。&ldo;但我們弄到了很多這玩意。滿滿三艙。船長的櫃子裡有些生絲和銀
子，還有很多鑲邊的衣服和畫著圖案的碟子，真想讓奧格瑪(譯註3)也來看看。
它們還能賣一點錢，但是這些桶……完全不值錢。&rdo;
獅心揮動銅管把波路斯叫了過來。經過小心的檢查之後，被俘虜的水手長
搖了搖頭。
&ldo;一千個抱歉，尊敬的先生，一百個對不起，但是我們都不知道有這種桶。
我們的船長和大副沒對我們說。他們也是這艘船的部分擁有者，這也是為什麼他
們要那麼拼命地抵抗，而我們這些普通水手只是按天拿錢。他們不信任我們，所
以沒告訴我們這些貨物，而且我們中沒人會說科扎庫拉的話。我覺得這種液體是
用大米壓制的，或者是甘蔗汁，也可能都有。我們的船長說他要在卡林珊把它們
連夜賣掉，但怎麼賣我們就不知道了。&rdo;
&ldo;你們船的日誌在哪?&rdo;
&ldo;再次對您表示百分的對不起，但是在你們攻擊的時候，船長把它扔到船
外去了。它的皮是鉛做的，所以估計已經沉了。&rdo;
&ldo;來自未知大陸的一船神秘貨物……&rdo;獅心再次聞了聞自己的指尖，&ldo;既
不是漆，也不是醋。也許是燈油，就像陸斯坎的人從鯨脂裡榨出的鯨油一樣。&rdo;
海盜們圍過來想看看他們運氣如何，但現在似乎都垂頭喪氣。好幾個人都
把手指沾在奇怪的液體裡。一個人說：&ldo;要是燈油的話太稀了。&rdo;另一個表示：
&ldo;可能在艙裡壞掉了，因為吸收熱量熔化了。&rdo;&ldo;要是嘗起來很難吃的話，一定
是藥。&rdo;&ldo;你有沒有搖過桶?也許是分離的，就像沒攪勻的駱駝奶。&rdo;&ldo;還沒準
是駱駝尿呢。&rdo;
&ldo;這趟出航真該死，&rdo;哈倫發牢騷道，&ldo;沒有貨主在卡林港的路子，我們
永遠也賣不掉這些東西。誰會買連賣主都不能鑑別的東西?這次都沒什麼收穫，
還要補充水糧、買新帆，連本都撈不回來。海盜啊!我們海盜連偷東西都賺不到
錢!&rdo;
獅心在心中默默贊同。過去的三個月，海運神秘地減少了，就連以往繁忙
的穿越撒爾蘇特和阿爾姆萊文(alraiven)都幾乎荒廢了。要是壞運氣再持續
幾個星期，海盜頭知道，他的船員就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