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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外面的人,繡這麼一隻貓,又再悄悄的放回來,想幹嘛?
別說是誰愛心大發想疼我兒子,又或是學雷鋒做好事為善不欲人知。
那是在這宮裡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娘娘。”
我說:“拿去拆拆洗洗,我早就說,玩具這東西做的時候不知道多少隻手摸過拿過,玄燁又喜歡抱起來啃,這可得當心。”
她說:“是,我這就去收拾。”
她走了,順治又進來了,笑的臉上泛著紅:“我就說,這孩子將來準是個好樣兒的,剛才兩手攥著,要和我掰腕子呢,勁兒可真不小。”他把袖子往上提一提,手腕上一片還真有點兒紅。
“嘿,叫你天天的光吃不動,將來兒子再大一點,你說不定就掰不過他。”
順治做勢要扭我的手:“我掰不過他,掰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躲過身:“哎哎,一動就一身汗,還是別鬧。你渴不渴?那有剛沏來的茶。”
他搖頭說:“不喝這個,讓他們弄點涼涼的來喝。”
我說:“熱著正出汗的時候不能喝涼的。”
他唔一聲,也不提了。
午膳擺上來,他大概還是嫌熱,沒吃多少。我心裡多少有點事存著,也沒吃多少。然後睡了大半個時辰的午覺。我模模糊糊醒過來,覺得背上出了一層汗,兩個人擠一起比一個人可是悶熱的多。他也醒了,小聲說:“天氣一天要比一天熱,不如出去避暑。”
我懶洋洋的眯著眼:“唔,我不喜歡出門兒,坐車怪顛的。”
“你以前可是愛出門兒的。”
“以前是以前。”
他笑著的,手指在我脖子後面摩挲:“當了額娘就是不一樣了。好罷,等熱天過了,秋獵的時候玄燁也該一歲了,帶上他一起去秋獵好不好?”
“一歲去打獵?他是能打松鼠還是打小蟲呢?”
他低聲笑:“能打著什麼就打什麼唄,你沒有聽說虎父無犬子的話嗎?”
我把他的手推開:“醒了就起吧,你帶的摺子還都沒動呢。”
他唔了一聲沒有要動的意思。
“還虎父無犬子呢,將來你兒子也得學你似的霸床上偷懶,起起起,再窩著小心又睡過去,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又拉又扯,他才爬起來,然後梳洗穿衣服,看摺子辦正事。
喜月端茶進來,然後說:“厚衣服都曬過了,娘娘來看看,都裝哪隻箱子合適?”
我說:“這樣的事你比我會辦,還要我看什麼。”
我跟她出來,繞過廊下,到了穿堂那裡,四下裡沒人,喜月臉上闆闆的說:“娘娘,奴婢大意了,還請娘娘恕罪。”
我搖搖頭:“那也不能怪你,人又多手又雜。那個怎麼樣?”
喜月小聲說:“不知道是誰那麼黑心……外面綢布光鮮,裡頭黑匝汙爛,不知道都是從哪個病灶頭裡翻出來的。小阿哥要是抱著玩,又要啃,難免就……”
我站在那裡,半天沒說話。
得,這算什麼事兒?光在現代的時候,電視曝光黑心棉填充玩具被褥,想不到回到這時候,已經有人搶先玩兒起這手兒來了。看起來這倒不是現代人的創意,而是自古就有的把戲了!
“娘娘。”
“皇上剛才還摸了半天呢……喜福也沾了手,大家都當點心。”我說。
“是,奴婢這就去找些祛瘴消穢的藥物煮水,娘娘給皇上擦洗一下,料想無妨。喜福我讓她注意些就是了。這個做東西的奴婢馬上就去查……”
“能查著?”
“娘娘,奴婢不是誇口,一個人的針線一個樣兒,六宮裡頭針線好的都能問出名姓來,何況外頭針腳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