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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秋抱著李鬱澤給他的外套一直沒穿,他其實不算太冷,畢竟穿著戲服,裡三層外三層地裹著,只要活動一下就能暖和起來。
但李鬱澤穿得少,只套了一件深咖色的高領毛衣。
他想把外套還給李鬱澤,但李鬱澤不要。
結果這件外套誰也沒穿,便宜了硬邦邦地椅子。
「許願嗎?」李鬱澤問他。
賀知秋楞了幾秒,都快忘了,原來過生日還有這麼一個重要的環節。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正式地坐在生日蛋糕面前了,前些年都是湊合一下,隨便煮個雞蛋什麼的。倒是很少會忘記這個日子,畢竟他的生日是情人節,每到這個時候,街頭相擁親吻的情侶們,都會提醒他生日到了。
此時,賀知秋看著眼前的蛋糕,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要許什麼願望,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願望?他似乎活成了一個既無趣又不會幻想的大人,不能總是回憶從前,也根本看不到未來的樣子。雖然還在努力生活,但煢煢一身,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好。
或許,他本來就不好。
但李鬱澤對許願這件事卻異常執著。
賀知秋沒辦法,只好想了想,對著蠟燭說:「希望我爺爺可以長命百歲。希望我……身邊的朋友可以健健康康,平安順利。」
李鬱澤說:「還有呢?」
「還有嗎?」
「嗯。」
「那……希望我可以接到更多的劇本,可以一直從事我喜歡的職業。」
「還有一個。」
「三個嗎?」
「大多都是三個。」
「嗯……」賀知秋抱著拳想了很久,搖搖頭說:「好像沒有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空一個吧?」
賀知秋說:「一定要許三個願望嗎?」
李鬱澤說:「一定。」
「那,希望我的朋友……」
「又是朋友?」
「嗯。」
「算了,這樣吧。」
賀知秋的願望還沒有說完,李鬱澤突然說:「你要實在想不出來,我可以幫你許一個。」
賀知秋說:「許願還可以幫忙?」
「當然。」李鬱澤胡謅:「反正吹得都是同一根蠟燭。」
但是我已經想出來了啊?
賀知秋眨了眨眼,還沒張嘴,就聽李鬱澤嚴肅地說:「不要出聲。」說著也沒管賀知秋同不同意,直接閉上了眼睛。
賀知秋只好把自己要說得話咽回去,透過閃爍的燭光,安靜地等著他。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李鬱澤的願望似乎很長,怎麼許都許不完。賀知秋偶爾會偷偷地看他一眼,後來發現他始終不睜眼睛,就漸漸地放鬆了警惕。
他很久沒有這樣明目張膽地看著李鬱澤了,一時看得入神,竟然下意識地伸出了一隻手,碰到了他的臉龐上。
李鬱澤的睫毛顫了一下,突然睜開一隻眼睛,問道:「怎麼了?」
賀知秋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說:「有蚊子。」
蚊子?
數九寒天的,人都快凍死了,哪還有蚊子?
李鬱澤本想拆穿他的謊言,卻發現他目光閃躲,從未有過的緊張。
「噗」地一聲,蠟燭被吹滅了。
賀知秋怔了幾秒,在黑暗中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他以為李鬱澤許完願了,拿起透明的鋸齒刀,幫他切了一塊蛋糕。
李鬱澤沒有立刻接過去,而輕輕地拍了一下手背,仰著頭四下看了看,嘀咕道:「怪不得,總覺得有點癢。」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