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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拍李鬱澤啊,你剛搬過來,不知道他住在這裡吧?」
果然。
賀知秋沒說不知道,而且故意躲開了他的話茬,整理了一下圍巾,蓋住了半張臉。
這個動作立刻讓記者察覺不對,剛準備再問點什麼,就見賀知秋目光閃躲,拖著行李箱急匆匆地走了,還越走越快,最後竟然跑了起來?
記者立刻拿起相機對著他的背影拍了幾張照片,若有所思地拿起來電話。
賀知秋跑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停下腳步,這個距離已經看到不那個記者,他不知道自己剛剛舉動能不能讓記者產生懷疑,從而覺得自己跟李鬱澤有些關係。
但他知道,李鬱澤讓他搬過來的目的,肯定跟常年蹲守在門外的記者有關。
可這個方法並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有一天蹲守的記者真的拍到了他和李鬱澤在一起,懷疑他是李鬱澤的愛人,那他的經歷他的背景,以及他這些年根本沒在a市居住的事情,肯定都會曝光出來。
那麼李鬱澤沒有結婚的事情,同樣也會被爆出來,甚至有了他的加入,這件事所產生的後果還會更加嚴重。
賀知秋隱隱有些擔憂,拿著房卡上了電梯,按下了李鬱澤家裡的門鈴。
李鬱澤似乎一直在等他,門鈴剛響了一聲,門就立刻被開啟了。
李鬱澤穿著一身居家服,看到他的樣子明顯一怔,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室內外溫差太大,賀知秋穿著厚厚的冬衣,站在走廊裡面臉色通紅,由於剛剛跑得太快,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頭頂若隱若現的還升起了一縷白煙。
李鬱澤對著那縷白煙看了半晌,隨手拎過他的行李箱,讓他先進門再說。
「不是跟你說,到了給我打電話?」李鬱澤幫他把行李箱放在沙發旁邊,又幫他倒了一杯溫水。
賀知秋踩著剛剛換上的拖鞋,急忙喝了幾口,直到氣息平穩了才說:「不算太遠,我不想麻煩你。」
李鬱澤明顯沉默了一秒,又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說:「那你沒看到社群門口有接送的班車嗎?」
賀知秋說:「看到了。」
「所以你也不想麻煩班車?」賀知秋頭頂的白煙快要沒了,李鬱澤比他高了不少,抬手晃了晃,幼稚地把那股熱氣打散。
賀知秋沒注意,又喝了一口水,才把剛剛遇到記者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如果能混攪一下他的視線就好了。」
李鬱澤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哪裡。」賀知秋說:「既然答應幫你了,這些事情還是要多注意一些。」又微微蹙起眉:「但我覺得你這個方法可能長久不了,還是要想想別的辦法,畢竟我們並不是真的伴……」
「賀知秋。」李鬱澤似乎並不關心這些,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把那個皺皺巴巴的「川」字給戳平了。
賀知秋瞬間沒了聲音,怔怔地看著他。
李鬱澤說:「你決定幫我,是對我心懷愧疚嗎?」
賀知秋立刻明白他所說的愧疚是什麼意思。
這算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面對面地提起十年前的事,賀知秋一時沉默了下來,握著水杯的手跟著攥得緊緊的。
他想借著這個機會道歉,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跟李鬱澤解釋清楚。
可想說的話在嘴裡轉了幾圈,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口?他不知道什麼原因,急得嘴角打顫,對不起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聽李鬱澤說:「如果不是,那從今天開始。」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