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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沒問她哭泣的事。
沉惜便知道自己今日該是個解語花。
她咬了咬唇,微笑道:「陛下能來看小仙,小仙感激不盡。」
又奉上茶水、瓜果等物,在一旁殷勤伺候。
天帝道:「眾神皆是碌碌之輩,獨你沉惜與別人不同。叫朕忘卻那些子煩心事。」
他的眼睛是清冽的金色,卻常常給沉惜一種沒有情感的錯覺。沉惜從前也不知道這是客套話亦或是男子的狎暱之語。
如今她卻對此駕輕就熟。
她微微抬眸,看了眼枝上新桃,淡然一笑:「其實……沉惜也只不過是一名俗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陛下覺得我獨特,不過是看重我罷了。焉知這世上的人都有他們的可憐可愛之處?」語畢,沉惜微微昂著頭,雙眸清澈頗為可愛。
淡然。
通透。
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嬌態。
沉惜覺得自己今天狀態很不錯。
可天帝今日卻不同往日。
只見這向來冷漠的天帝罕見地咬了咬牙。
他攥住了沉惜的手腕,捏得很緊。
沉惜:?
天帝按著沉惜的手,大力幾乎要將她撕碎:「你心思玲瓏朕是知道的。可沉惜仙子可知,這世上也有那等蠢鈍之輩,令朕無時無刻不覺得噁心!」
第2章 初遇
天帝聽沉惜奏了半日的箜篌,又乘著九龍車離開了仙島。他是天界至尊,斷然不會在一重天的仙島上過夜的。
於仙家而言,晝夜寒暑並無區別。可天帝不同。
這其中的緣由天帝並不會說與沉惜聽。沉惜自然也不會貿然去問。她施施然地將手泡在水裡,浸了許久。
別的仙子都愛用花汁子泡手。可沉惜本就是花中仙靈,若是榨了花汁,其實質無異於取血護膚。
桃花麼,用水滋潤便是最好不過了。
也只有那個生性粗莽的魔尊愛逼著她泡花汁,叫她難堪。
「仙子?」
沉惜被小童的一聲呼喚叫醒,下意識地露出笑來:「何事?」
小童手中抱著拂塵,清澈的眼似小鹿一般無害。
「仙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能有什麼煩心事呢?」沉惜微微笑著,浸在水中的手隨意地劃撥了幾下,「若要較真,誰又能沒有煩心事呢?」
小童被她的話繞了進去。好半晌後,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仙子教誨的是。」
卻聽沉惜信手撥開水面,嘩啦嘩啦的水聲在靜謐的桃林中頗為明顯。細碎的光透過那水折射出來。
「仙也好,神也罷,總該學著自己找些樂子。」
小童不解地歪著頭。模樣頗為純摯。
沉惜低笑著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就像您對天帝他們那樣?」
「就像天帝他們對我一般。」
天界除卻神仙洞府外,便是雲海與星。兩者若即若離,似分未分。有時那雲中閃著星,有時卻是星流澹蕩雲山,一洩萬裡。
此外種種,大約都是天地初分時升騰上來的俗物。
樂神槐洲就在玉臺邊觀雲。自沉惜的洞府至玉臺,不過須臾。
長身玉立的男子穿著廣袖長袍,身後背著一把平平無奇的古琴。
往日的樂神總是孤身一人。他是五音之首,世上最懂音律的人,卻沒什麼人愛聽他演奏樂曲。
樂者,有的佻達、有的哀怨、有的歡快、有的豪邁。槐洲之樂卻是驚風雨、泣鬼神。他分明能奏出天籟之音,卻總是說著「改良」、「革新」云云,不肯彈些陽間的曲子。
只有沉惜能微笑著聽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