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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無恐。
語氣囂張。
“來啊。誰不辦誰是小狗。”
沈知被氣笑了。
看吧。
就知道不能用常規戰術對付這小娘子。
他只好認輸,“說正事。”
周庭芳抬腳,踩在男人的左胸上擋住他往前傾斜的身體,防止他更進一步。
腳心傳來一陣滾燙的熱度。
她偏頭,微微一笑,“剛才說的還不是正事啊?”
這女人——
非勾他。
沈知抓住她的腳踝,正色道:“要說周家的事兒——”
周庭芳一下斂了神色。
她收回了腳,坐直身體,沈知也入座,周庭芳歇著眼睛看他一眼,“你屁股的傷好了?”
“本也無礙。”
,!
“那可是五十大板!尋常人筋骨都得打斷。”
沈知笑,“你也說了。那是尋常人。陛下雖然惱怒,卻也有分寸,不至於因為退婚就要我的命。”
周庭芳真心感慨,“這位陛下…當真是重情重義。他對你也是極盡寵愛。”
“所以周家人的宣判結果一出來,他便派人支會了我。”
周庭芳心裡一緊,“案子有結果了?”
現在想來,案子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沈德平只是讓人將周家人關進天牢,卻沒明旨如何處置周家人。
她只知道,朝堂和民間都吵得沸反盈天。
主要針對她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狀元。
若她還活著,說不定得凌遲處死謝罪。
可巧的是,她作為周庭芳,已經死了。
世人總會放她一馬。
沈知起身,從書架上的盒子裡取出一張薄薄的紙條,遞給周庭芳,“你看看。這是聖旨謄抄下來的關於周家人的旨意。”
周庭芳心口猛跳。
沈知坐在她身邊,離她很近,肩膀相貼,聲音淡淡。
“五日後,周春來和趙氏斬立決。還有苗氏和那老道因做偽證判了三年。周修遠…因親親相隱不論罪,但他已經上書要求削髮為僧遁入空門。至於你,因為牽連人數眾多,法不責眾,陛下只懲治了當年你考試的縣令以及解差們,不過多是申飭、降職、發俸之類的,沒濫殺無辜。”
周庭芳的手在微微發抖。
尤其是看到周修遠削髮為僧那幾個字。
淚水,一下充盈了眼眶。
沈知摟著她,“這件事還要多虧江潮生。他呈上了一份你未完成的《治安策》,陛下看後,大為感動,贊你雖是女子,卻也擔得起‘國士無雙’四個字。”
周庭芳愣了愣,“《治安策》?不過我隨手寫的一個構想而已——”
“你隨手寫的,便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策論。尤其裡面提到的關於軍隊變法,讓兵部的人歎為觀止,直呼你的《治安策》不是變法,是要革他們的命。光是軍隊變法這一章,他們在朝堂上就足足吵了四五天。尤其是那位兵部尚書,恨不得去秦家挖你的屍骨洩恨。”
周庭芳冷笑,“大魏朝冗兵問題由來已久,這幫人尸位素餐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不下猛藥,怎能刮骨療毒?”
沈知看著眼前這人,只覺得即使她現在就在自己懷裡,卻依然覺得她很遠。
他看不懂她。
她彷彿永遠都是一團迷霧。
他不知道她腦子裡那些偉大的構想從何而來。
只歸咎於“聰明”二字,遠遠不夠。
可沈知…卻不敢問。
他害怕開啟那個答案。
更害怕那個答案無法承受。
她指了指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