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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邊搜尋,一邊用步話機報告自己的大致方位。我開著警車,保持在距離她最近的區域徘徊。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但我們都不能離開。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仍然斷斷續續地報告自己的位置,可聲音卻微弱了許多,還伴隨著喘息聲。我把警車停在路邊,徒步走到窪地邊沿,四周仍是漆黑一片,除了雪什麼也看不清楚,步話機裡安娜微弱疲憊的聲音,是從大窪地裡傳出來的惟一資訊。
陣陣寒風襲來,風雪打得我睜不開眼,剛站這麼會兒就冷得渾身發抖,漆黑的大窪地,只有白白的雪和沙沙做響的樹林。我想起那膾炙人口的林海雪原的傳奇故事,五十多年過去了,中國發生了那麼多變化,連自己也沒料到竟有一天跑到美國的林海雪原來追捕逃犯。
風還在刮,雪繼續飄,氣溫不斷下降,我想像著安娜在冰天雪地裡奮力搜尋前進的樣子,默默為她打氣,堅持住,寶貝兒,堅持住。
「啊!」步話機裡傳出安娜的驚叫。
「k-9,k-9,情況如何?」指揮中心急忙向安娜呼喚。
「我,我沒事,剛才摔到雪坑裡去了。」安娜用顫抖的聲音向指揮中心報告,我知道,她已經快要凍僵了。
「k-9,是否需要替換?」指揮中心也感到安娜已經體力不支。
「不,不需要,我能行!」安娜不想退縮。好樣的,寶貝兒,我愛你!我恨不能立即衝進去助她一臂之力,什麼叫志同道合,什麼叫心心相印?我辜負她太多了。
此時此刻,竊賊就躲在大窪地的灌木裡,他是個身體強壯的墨西哥人,這邊稱為老墨。車主高喊抓賊時,他沒敢沿街道跑,他知道警車馬上就到,孤身一人在街上行走肯定法網難逃,情急之下便鑽進了大窪地。
安娜進去搜捕,他也看見了,因為安娜不時地用手電筒照路,老墨憑著夜色和灌木的掩護,東躲西藏,在警犬的帶領下,安娜還是離目標越來越近了。警犬終於發現了老墨,嗷嗷地狂吠著要往上撲,安娜雙手緊握著牽狗的皮帶,被警犬拖拉著衝上去。她還不能鬆開警犬任它上去撲咬,老墨只是在逃跑,並未構成對安娜的威脅。在坑坑窪窪的雪地裡,誰都跑不快,而且都已經精疲力竭了。安娜咬緊牙關,一尺一尺地逼近目標,並透過步話機喊我快去支援她。
我邁開大步朝安娜報告的方位奔去,深一腳淺一腳的,還讓倒伏的樹幹絆了一跤。我也顧不上疼,一咕嚕爬起來繼續跑,正好與迎面跑來的老墨打個照面。
「警察,原地站住,舉起雙手!」我邊吼邊把右手按在槍柄部位,隨時準備拔槍射擊。
緊追不捨的警犬也拖著安娜到了跟前,狂叫著撲向老墨,把兩隻強有力的前爪按在老墨的胸口上,一下子把他撲倒在雪地上。安娜就勢撲上去用手銬銬他,哪知急了眼的老墨猛一翻身,一腳蹬在安娜的左小腿上,安娜尖叫一聲倒在雪地上,兩個人還有警犬滾成一團。當時我可沒閒著,老墨用腳踹安娜,等於給我開了可以動武的綠燈,這麼黑的天,倆人又滾打在一起,我哪敢開槍。我站在下風頭,也不能用辣椒水,噴出去都得順風吹回來,豈不是自食其果?我一把抽出警棍,上前瞄準老墨身子還在連踢帶踹的雙腿掄圓了砸下去,一正一反,重重擊打在他的左右膝蓋上,疼得老墨頓時彎成一團,雙手抱著膝蓋嚎叫起來,我知道自己手頭的分量,那小子肯定骨折了,自找。
我三下五除二把老墨雙手背後銬了個結結實實,臉朝下按在雪地上,指著一旁仍然不依不饒的警犬,對他吼道,你如果再亂動,就讓它把你當夜宵吃了。
安娜腿痛得站不起來,順勢靠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我跑過去,把安娜緊緊抱在懷裡:「沒事了,沒事了。」我一邊安慰她,一邊在她冰涼的面頰上吻著,吻著。
望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