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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訕訕的白了一眼藍小陌。那神情似乎在說,都是不負責任的主子,有困難的時候就將它丟給對方……。
“宮主,公子無殤求見。”門外,莫離恭敬的稟報著。
藍小陌看一眼窗外的天色,怎的不知不覺已近正午了?想這無殤動作也夠快,她前幾日才收到飛鴿傳書,說是他尚還在浮夢樓準備為新皇登基的曲目,不曾想,今日,便到了雪御國。強行將嗜血劍塞回火魔的口中,她趕緊垂下簾幔,對著外面正色道:“進來吧。”
隨著公子無殤的緩緩而來,至陰之人特有的冰冷寒意,自他體內散發出來,充斥一室。在盛夏的正午,這樣的氣息,讓浮躁的心頓時安寧。
小心的探上她伸出來的白潔手腕,靜靜的為她把著脈。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公子無殤蹙了蹙好看的眉,幽深黑暗的眸底,是極難有的浮動的漣漪。
怎會這樣?按說就算是配上他的藥,她體內的毒也應該比上次更為嚴重,這也是為什麼他千里迢迢、快馬加鞭,幾乎風餐露宿趕來的原因。可現下,她體內的奪命魂,竟再一次被暫時的剋制住,其抑制的方式,像極了第一次他為她看病之時的手法。莫非,她真有,高人相救?
“宮主,最近可曾遇見高人?”
藍小陌聞言一怔,她努力的思索著無殤話中的深意。昨日她確是見過國師沒錯,但師父並沒有為她解毒。所以,她還並不打算將她拜師的事,說給第三個人聽。難道說,是她體內的奪命魂之毒,有了新的情況?如是,她誠實作答:“並無高人指點。”
“那就怪了。”無殤動作優雅的收起右手,不解道,“宮主的毒發,被一道高深的內力暫時控制了,其方式,同從前一樣。”
藍小陌呆愣。看來,師父說過的話,開始靈驗了。只是,從她知道自己中毒以後,她便甚少與周遭的人接觸。別說是高人,連人,她遇見過的都屈指可數。秀眉閃過一絲疑惑,到底,是誰在暗中助她?
隔著簾幔,無殤也能覺察到床上人兒的不解。奪命魂,乃天下劇毒,本就無解,又有誰會傻到用內力控制毒發呢?更何況,就算是如此,也未必有效。近日,他挑燈夜讀,仔細的翻閱眾多醫書,再加上研究師父毒仙子手筆的記錄,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看到了一線生機。
血玲瓏性奇寒,若是能找到世間另外一件至寒之物——玉蟾蜍,再配上至陰之功,或許有望。只是,血玲瓏尚且說他能想到法子;可這玉蟾蜍,世間僅有的一隻,據說幾百年前就已絕跡;而至陰之功,到底,何為至陰之功?
想著這一線生機,卻是難如登天,公子無殤向來冷漠無霜的容顏上,劃過一抹恨意。這樣美好的女子,又是誰狠心下此毒手?!
瞥到簾幔裡面,床腳處有異物在扭動,公子無殤的心頭忽的一跳。除了有其他男子與她共處一床以外,他想不到別的可能性。剎那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蜂蛹而來、酸澀至極。他冷冷的嘲諷:“宮主便是這般對待朋友的麼?若是不方便見在下,直言相說就是,又何苦這般作踐無殤?”
言罷,他起身便要走,卻聽到身後的人急速撩開簾幔,頗為不解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前進著的腳步一頓,身子很明顯的僵立在原地。雖然他很清楚,他沒有生氣的資格,但親眼被自己撞破,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心亂如麻。一時間,他竟找不到回頭的勇氣。
看著他突然的氣急,藍小陌有些慌亂。尤其是他口中的‘朋友’二字,讓她慚愧不已。她還記得那是他在碧湖救下她後,她調侃他時說的話。難道說,他是在怪她不與他相認麼?
輕扯他的袖擺,她的聲音有些小,小到就連自己都快聽不到:“我不是有意隱瞞我的真實身份,只是不希望,你在中間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