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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語塞一瞬,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隱隱有種感覺。
紀臣好像越來越生氣了。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紀臣都在比賽,從操場的這端到那端,時不時會傳出他取得好名次的廣播播報。
暮色四合,第一天的比賽正式落下帷幕,學校特意安排晚上播放電影供全校同學觀看,而第二天有比賽的運動員,也可以選擇去操場臨陣磨槍,或是回宿舍早早休息。
紀臣沒有選擇的權利,班主任一早就叮囑他一定要提前回宿舍養精蓄銳,晚飯時間過後還專門安排了兩個男同學送他到國際學生宿舍樓的門口。
江昭的比賽全在第二天,他和班裡幾個男生去操場訓練了一個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要半夜十一點了。
寢室內,紀臣安靜地在床上睡著,髮型稍顯凌亂,柔和的月光照在他側臉上,映出他清雋俊美的五官。
江昭悄悄走到紀臣床邊,沉默不言的看著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紀臣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一直不給他好臉色,他猜來猜去,就是猜不到自己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讓他這麼不痛快。
按照他這些天對紀臣的瞭解,紀臣絕對不會因為他偷偷號召全班一起加油的事而生氣。畢竟前有尬到至極的表白,後有半夜偷偷爬床,紀臣雖然當時不太高興,但也沒到生氣的地步。
「你說吧。」江昭握拳對著紀臣的睡顏咬牙切齒,「我特麼到底哪惹到你了。」
他自認是個大老爺們,既不矯情也不嬌氣,可是突然這麼對他,他也會委屈的好吧!
「明天,明天早上。」江昭伸出手指戳戳紀臣的額頭,「再不好好跟我說話,我也生氣了,真的。」
結果第二天,別說早上了,一直到下午男子4x400米接力比賽,江昭都沒能和紀臣接上話。
這也不能怪紀臣,江昭第二天上午一場標槍,一場三級跳,兩個場地來回跑,忙得飛起,每次回到看臺休息的時候,紀臣都不在,往往紀臣比完賽回來的時候,江昭又去檢錄了。
兩個唯一的交叉比賽專案就是這場接力。
檢錄前,紀臣被校廣播臺的老師叫過去臨時充當男主持人念稿子,江昭和劉毅謝宇先行去檢錄處點名。
團體賽不像個人參賽選手檢錄那麼容易,每個班派四男四女,所有班合起來就是一大群人。劉毅擠到最靠近傘棚的位置去排隊,謝宇和江昭在隊尾等紀臣。
「接力賽一向是運動會最大的看點,這次就是我們五班一展雄風的時候!」謝宇激動地做了幾個高抬腿。
「嗯,這次要是能拿前三,不就有了你說的那個什麼……」江昭回想道,「什麼來著?」
「秋遊!」謝宇搶答,「不過咱們班和另外兩個班比分咬得很緊,如果男子和女子接力賽成績都比較靠前,我們就有機會反超。」
「放心吧,有紀臣和我在,你怕什麼。」
「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有你們兩個在。」謝宇嘿嘿乾笑,「我現在已經在想秋遊去哪裡玩好了。」
江昭失笑,剛想搭腔,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嗓音。
「就你們班那成績還想秋遊?做夢吧。」
秦知一抱臂悠閒地晃悠到江昭跟前,打量著他:「看不出來,今天穿得還很帥,等著一會出風頭呢?」
「操,又是這瘋人。」江昭自覺地後退兩步和他拉開距離,面色不善,「我穿什麼管你屁事。」
「能不能跟哥說點好聽的。」秦知一撲上來攬住他的肩膀,低聲道,「跟我說說,你們同性戀之間都怎麼稱呼啊?」
「我們都是論父子的,想讓我說好聽的,你先管我叫聲爹。」江昭冷笑,動手扒開秦知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