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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去了,他腿上的傷口還在反反覆覆感染、流膿。每天又疼又癢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睡著還有可能抽筋疼醒。
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自從遇到林澤,他才體會到什麼是恐懼。
恐懼的感覺太可怕了,竟然可以讓他尿失禁,讓他趕緊渾身血液凝結,呼吸困難,瀕臨死亡。
此刻,知道眼前冷漠的年輕人就是那天的瘋子,他的狂妄不可一世立刻消失了。
他知道這種人逼急了真的什麼都敢幹。
他一揮手:“都別輕舉妄動!”
接著問林澤:“小兄弟,別衝動,放了我兒子,你要多少錢,我給!”
林澤抵著二虎脖子上的刀並沒取下來,他不屑地回答:“錢的事兒你跟我老闆談,今天我跟你算算別的帳!”
高啟忙問:“咱倆還有什麼賬?你看看我,我現在腿肚子上缺塊肉,現在還化膿沒好!”
說罷,他挽起褲腿,露出被紗布緊緊包裹著的小腿肚子。
他怕林澤不信,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解開纏繞的紗布,露出乒乓球大小的傷口。
林澤沒想到自己那一口竟能帶來這麼大的殺傷力,傷口到現在仍未完全結痂,中間有一團粉白髮黃的爛肉。
看到他這麼慘,林澤心裡對高啟的憤恨立刻消了一半。
他搖著頭說道:“你那都是自找的,相比你對我們的侮辱來說,這還遠遠不夠。”
高啟臉上陰晴不定,眼珠子在林澤和李克利臉上來回掃視。
他能從一個特殊年代被打壓的犯人翻身成為一村的帶頭人,並非只是單純撞上大運,他把人心看得很透,知道每個人想要什麼以及擁有什麼,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換取他們擁有的東西。
他已經猜到林澤和李克利想要什麼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嘆了口氣,換上一副懊悔的面孔:
“李老闆、小兄弟,那天中午我被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氣得有些昏頭,這時候看到有個陌生人進了我家院子搬我泡的酒,我以為是哪個王……哪個王家屯的小子給我下藥,我這一著急出手就沒輕沒重的。
李老闆,咱們合作這麼久了,你知道我這人,向來說一不二,沒壞心眼,就是脾氣不好,我管著這麼多人,誰家丟只雞少個碗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都得找我解決,你說我心情能好得了麼?”
聽他喋喋不休大倒苦水,於成不耐煩道:“別扯沒用的,早幹啥去了?”
高啟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厚著臉皮說道:“李老闆,幾位小兄弟,你們犯不上跟我一個老頭子過不去。上次李老闆賠了我一萬塊錢,還給我寫了張欠條,我揣來了,現在我把一萬塊還你們,欠條我撕了,這筆欠款,不做數了!”
說罷,他掏出一張信紙,向眾人展開有字那面,當場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