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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扶著額頭重新回了座坐下。
「回去跟你主子爺說聲,此番是本宮看人不清,給他添亂子了。」
「娘娘萬萬不可這般說,主子爺知您的一片苦心,念著您的好呢。」
等張總管告辭退下,淑妃冷冷看向旁邊的嬤嬤。
「這些年來,你們當真一點都沒發現那賤婢的異樣?」
嬤嬤慌遽的跪下:「娘娘明察,紫蘭姑娘性子跋扈,仗著當年有救主之恩,稍有不如意就對底下的宮婢非打即罵。平日裡遂沒人敢輕易接近她,如此便難以發現其不對來。」
淑妃撫胸順著氣,閉眸緩著情緒。
這事真是讓她始料未及。她還當那紫蘭遲遲不來磕頭,只是因跟了七爺而忘了她這舊主的緣故,哪裡還料到,這其中還有這官司在?
真是讓她生生在老七那矮了一頭!
賤婢死不足惜。
她猛吸口氣,面上仍浮著暗惱。
還有那老九,手都伸她宮裡了,簡直膽大妄為。
可偏他如今風頭正盛,她也怕將來是這位主榮登大寶,又哪裡敢明著得罪他?
想到這,她不免心氣一洩,又為自己感到悲哀。
若不是十二不爭氣,她堂堂一宮主位的淑妃,又何必瞻前顧後,左右顧忌,看旁人的臉色?
第25章 行軍
朝廷大軍開撥這日,整個京都萬人空巷,街道兩邊擠滿了前來送行的百姓。
大概這一日真的是個黃道吉日,連綿了兩日的秋雨卻在大軍開撥的日子停了。雨後天晴,天氣出奇的好,碧空藍如美玉,秋陽璨而生輝,七彩飛虹宛如綢緞懸掛半空,美不勝收。
很多年以後,時文修仍記得大軍出行這日的天很高很藍,風很輕很淡。記得夾道相送的百姓眼裡的激動與期盼,也記得高頭大馬上將軍的威儀與冷漠。
出了城郊,大軍一路朝北,二十多萬人的隊伍綿延了數百里,浩浩蕩蕩的讓人一眼望不到邊。
時文修滿腹心事的跟在騾車後面走著,偶爾抬頭往烏泱泱的前方看了看,可隔著那般遠的距離,除了能隱約瞧的到那豎的極高的紅底魏字旌旗外,其他的也看不到什麼。
雖看不到,但她知道,行軍在中軍位置的是那主子爺跟府上的一乾親兵。按理說她本應該如府上親兵一般,在中軍位置隨侍在那主子爺左右的,卻不知為何,竟猶如被踢出親兵隊一般,莫名其妙的被孤零零的安排在最後面的輜重隊裡。
為何會被這般安排她不得而知,安排她過來的魯首領壓根不給她半句解釋,將她領到這輜重隊伍後,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就冷漠的揚長而去。
她遂只能壓著滿腹疑慮與彷徨,日復一日的跟著輜重隊走。
剛開始幾日她還能勉強安慰自己,應過不了幾日魯首領就會接她回親兵隊伍的,畢竟那主子爺也得聽人念文章下飯不是?她就這般給自己打著氣,日夜翹首以盼著,可這一等就算足足半月。她再也沒等來任何音信。
前方遙遙的旌旗依舊在迎風飄蕩,大軍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北上行軍,行軍緩慢的輜重隊也依舊沒有人前來,一如既往。
她好像被人徹底遺忘在了這裡。而她,也再無法用『他們或許太忙』諸類的藉口來自我安慰了。
她不免有些心酸,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就算魯首領是覺得她體力不濟怕跟不上隊伍,或是有其他的原因而不得不將她安置在這輜重隊裡,那好歹與她說一聲也成。總好過現在不聲不響的將她扔在這,讓她彷徨不安,總覺得像是被他們冷不丁拋棄了般。
「娃娃你是累嘍?要累嘍你就上騾車,歇上會兒。」
說話的老漢姓劉,與時文修同在一輜重小方隊裡。大概是見她沒精打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