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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時想說他沒生氣,終究忍住了,不知道自己這樣粉飾太平意義何在。
他問:“幾號房?”
朋友比劃了一個數,他點頭:“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自己處理。”
“真不需要我幫忙?”他也知道,這是藍時的家務事,也是他和姓周的恩怨,他沒能力絕不去添亂。
藍時過去,周至那個忠心耿耿的秘書截住他說:“藍總您不能進去。”
“不能?”
耿直的秘書說:“是,周總在和客戶談事情,您不能去打擾。”
藍時冷笑:“我聽說你和你未婚妻婚期定在下個月,有這回事?”
秘書僵住,進退步是。
“我不介意送上一份大禮。”
秘書臉色發白,低著頭退開。
一路行來,他預想了最不堪的情景,推門進去,果不然沒讓他失望。
那對激烈的男女發出不堪的呻吟,藍時沒任何猶豫,一腳踹過去。
童可可發現藍時,驚恐尖叫。
周至惱怒,回頭看到藍時猙獰的表情,咧嘴笑了,慢條斯理地起來,身下器件兇悍地挺拔。他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撿起衣服。
藍時沒給他多餘的時間,狠狠又補了幾腳。
周至不備,被踢翻摔地上,好不狼狽。童可可嚇得裹緊被子,呆呆地看著藍時。
周至也不反抗,抹了把流血的嘴巴笑道:“不就一個女人嗎,當初你也搶了我女人,我也沒說什麼。”
藍時看著他,卻冷冷地對著床上狼狽的女人冷聲道:“我是瘋了才會來。”
也不管他們,抬腳就走。朋友守在外面,見他黑著臉知道壞事了,立馬讓人封鎖這層樓,又陪笑又賠罪:“真對不住,我沒想他會真下手。”
藍時疲憊:“我的家務事。”
意思很明白,家務事即便朋友也不能插手。
從酒吧出來,在車裡坐了很久,他想算了吧,就當他對不起童老,不該他的全都還回去。
他回到西山,秦諗被他帶進被窩的寒氣驚醒。初醒的她帶著三分茫然:“來了怎麼不叫我?”
他關上燈,悶聲說:“睡覺。”
秦諗腹誹,被吵醒了睡得著才怪。他摟著她,也不知有沒有睡著。她僵著不敢動,全世界都靜止了一樣,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她小聲問道:“睡了嗎。”
他不動,秦諗慢慢翻身面對著他,藉著淡淡的月光,打量他。他闔著眼,睡沉了吧。
“藍時?”
回應她的唯有沉默。
像是著魔了似的,她說:“我喜歡你。”
依舊沒有回應,她笑了,也只有這樣的時候才敢肆無忌憚打量他。有時候她也茫然,真愛上他了,而不是太寂寞了需要找肩膀靠一靠?
她又看了他許久,黯然閉上眼。
半宿無眠,早上起來,他沒有醒。她不敢驚動他,悄聲起來,輕手輕腳地出門。
管家喊她吃早餐,時間不許,她匆匆出門。
她一動身他就醒來,看著她狼狽逃開有種想笑笑不出的荒涼。很多多人都說愛他,愛他什麼?他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誰會注意他?
她說她喜歡他,也許是真的,也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岳母打電話來懇請他過去一趟。藍時知道什麼事,看了下時間答應下午過去。
童母說過去吃午飯,她已經吩咐阿姨做了。
他去童家時,童可可也在,她幾乎低著頭不敢看他。
童母殷勤地招呼他。藍時和童母客氣了一下,又問及童老。童母傷心過了,現在提起這件事,已經不再流淚。她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