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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甩在臉上倒是不疼,但眾目睽睽被人打了臉,劉義自然是沒面子的,當即臉色鐵青地拍桌而起,大步跨到蘇木面前,「司徒蘇木你什麼意思!」
蘇木沒什麼反應,倒是周邊的學生立刻起來勸和,「劉義你別生氣,蘇木可能不是故意的。」
「對,」蘇木點頭,「其實我是存心的。」
此言一出,整個課堂都靜了下來。
這樣的話實在惱人,劉義登時被氣得揚起手,眼見著立刻就要往蘇木臉上招呼。蘇木正盤算著該怎麼躲過去,劉義的手腕在落下的那一瞬被人卡住了。
郭宮動作迅速地將劉義的雙手反鉗住,抬腳往他膝蓋上一頂,讓劉義臉貼桌子跪在地上。
腦袋磕著桌子的聲音還有些響。
目睹一切的沈行在這才合上書,不緊不慢道:「在本侯的課上尋釁滋事?」
「侯爺,是司徒蘇木先動的手!」劉義的臉被擠得有些變形,聽到沈行在的話,心底莫名有些畏懼,當即要把自己摘乾淨。
究竟誰先動手都有目共睹,於是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到蘇木身上。蘇木一臉無所謂地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困出的眼淚便順著流了下來。
眼見靖遠侯眯著眼睛像是要動怒,方才勸和的人立刻催促蘇木,「蘇木,你快點道個歉。」
蘇木抬手,屈指擦掉眼淚,然後指著劉義。距離太近,食指直接戳上了劉義的脊樑骨,力氣大得讓劉義忍不住用力直起背,又被郭宮使力摁了下去。
「是他嘲笑我在先。陛下曾說過,凡天下學子,應當平等友愛,不應輕視嘲笑,不應貴賤有別。」蘇木困極了眼睛便會泛紅,若是忽略掉她那略顯平淡的語調,光看她那一張臉,倒真覺得她受盡了委屈,「劉義踐踏我的自尊,我維護尊嚴有錯嗎?」
劉義被她這一張顛倒黑白的嘴驚到了,掙扎著要起來與她理論。誰料到靖遠侯身邊的侍衛手勁大得嚇人,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這話任誰聽了都覺得離譜,明明怎麼算也該是蘇木的錯。
沈行在起身,「課堂鬧事,看來本侯有必要親自拜訪一下二位的長輩。」語罷,掃了一眼蘇木才離開。
離開的還有被郭宮扭著手推出去的劉義。
蘇木一邊坐下一邊看著劉義離開。郭宮的動作像極了押送犯人,想必劉義長這麼大還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夫子一離開,課堂裡便漸漸有了聲音,原先還很細微,後來聲音越來越多,或隱晦或光明正大的目光落在蘇木身上。蘇木沒太在意,自顧自地收拾書本。
下學時蘇木自然被沈行在「抓」去戶部侍郎府上道歉。
靖遠侯的馬車內部又著實讓蘇木咋舌了一會兒,好在多少了解了一點沈行在的奢侈,蘇木很快便擺正了心態。
他們熹王府兩袖清風,自然是比不過靖遠侯富裕。
「小侯爺自己去侍郎府便好,何必捎帶上我。」蘇木困了一整日,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抱怨對面坐著的人。
「郡主自己想出的主意,自然要自己圓場。」沈行在噙著笑道。
沈行在要蘇木幫的忙便是讓蘇木在算術課上與劉義起衝突。蘇木起先還不明白他怎麼注意上劉義了,現在才回過味來,恐怕沈行在只是想找個藉口去侍郎府罷了。
「主動挑事,這是最快的辦法。」對於劉義這般的人,蘇木自有一套法子。當眾讓他下不來臺,再以最雲淡風輕的語氣嘲諷一下,依劉義衝動的性子,輕易就能讓其動怒。
「只是郡主演的未免過於差勁了一些。」沈行在道。
連委屈都演得那麼不走心,像是就怕別人看不出來一般。
「天下學子不應貴賤有別,當真是陛下所說?本侯倒是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