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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要賭?」蘇木並不放心。她眼拙,瞧不出其中門道,但之前幾次賭資小時她屢屢猜中, 增大賭資後便輸了,如此巧合,多半是莊家出了千。
「怕輸?」小廝送來兩盞茶,沈行在揭開茶盞粗瞥了一眼,嫌棄地擱在一邊,看她神色嚴肅, 又忍不住逗她。
賭坊送來的是上好的六安瓜片,沈行在挑三揀四, 蘇木卻沒那麼講究,撇開茶沫抿了一口,「是啊,輸了我可賠不起。」
「不讓你賠, 輸了算在本侯帳上,贏了歸你。」沈行在極淡然,厚厚一沓銀票扔在賭桌上時頭也沒抬。
起先蘇木還有些小心, 怕真給沈行在輸個傾家蕩產,選個大小要琢磨半天。見郭宮一沓一沓銀票往外扔,沈行在帶來的幾個人面無表情,主僕沒一個心疼,蘇木也便漸漸不在意了。
熹王府不缺錢,蘇木卻從不敗家,今日體會到扔錢玩兒的感覺方知一擲千金是個痛快滋味兒,後來乾脆閉著眼睛瞎押注。
看熱鬧的人艷羨不已,搖骰子的莊家出了一背的冷汗。
靖遠侯的目光一直放在賭錢的姑娘身上,只有骰盅停下時才會閒閒看一眼骰盅。賭坊出千也要看人,靖遠侯的錢自然不能贏,但靖遠侯下的賭注大,若是輸了,賭坊賠得也多。讓姑娘接連贏了五局,莊家才大著膽子輸了一局。
「在本侯眼皮子底下手腳放乾淨一點。」
莊家嚇得手一哆嗦,骰子從骰盅裡滾了出來。
蘇木於輸贏一事上並無過分執著,也不貪圖贏來的錢,一擲千金的豪爽勁過去後便興致缺缺地收了手。
「不玩了?」沈行在問。
蘇木搖了搖頭,坐在他身邊小聲道:「你想造勢的話這勢也造的差不多了,辦正事吧。」
「你又知道本侯是有事要辦?」
密探查出韋記賭坊背後真正的老闆是傅國公。賭坊是最好斂財的地方,上饒幾家賭坊背後都或多或少與朝中官員有關係,整個北豊都有不少賭坊置在沈行在名下。只要官員還算老實,私下裡斂點財也無妨,但傅國公這家賭坊卻不只是斂點財這麼簡單。
當年蔡頡為北豊第一權臣,搜刮的民脂民膏無數。沈行在與永昭帝花了不少功夫摸清他的家產,除了明帳上的財產,蔡頡還有不少未記錄在冊。
抄完蔡頡的家後,所查獲的財產與明帳都核對的上,還有一批錢財卻不知所蹤。蔡頡與傅國公私交甚密,蔡頡被抄家後傅國公以母親逝世為由舉家返鄉,一返三年,韋記賭坊就在傅國公返鄉那年出現。
韋記賭坊自開張後每日流水極大,大得甚至有些異常。上饒之前還有幾家開了十幾年的賭坊,按理說韋記賭坊不該三年便擴張到如此地步,沈行在與永昭帝便懷疑當年蔡頡不翼而飛的那批錢財實則在傅國公手上,韋記賭坊的流水大概是為了洗錢。
傅凝當初送來的那把鑰匙正好讓沈行在找到蔡頡的私帳。
蘇木不知其中內私,但也知道上饒有幾家賭坊是光明正大掛著沈行在的名的,沈行在即便要賭錢,也不會走一趟韋記賭坊。
蘇木小聲道:「你若不是有事要辦,難不成是來讓我扔錢玩的。」
沈行在眉尾舒展,語氣輕慢,「自然是來看你扔錢玩的,要是銀票扔著不盡興,本侯讓人換成銀稞子,你想砸誰砸誰。」
蘇木默了默,「實不相瞞,我想砸你,但我心疼錢。」
沈行在嗤的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起了身,原本慵懶的眉眼忽然凌厲,眼中淡漠至極,冷冷吐出一個「查」字。
從賭坊六開的大門外湧進來一群士兵,服飾兵器的制樣蘇木從未見過。她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怕就是靖遠侯府的府兵,當年沈知沈將軍培養出來的親信精銳,調兵虎符如今握在沈行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