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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懼感。不僅如此,他懷疑此時此刻自己臉上會有著更讓自己驚恐的笑意。
“也許,他真的沒有死,至少在這個時候——”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已經不去在意合理與否,他在意的僅僅是這個可能性而已。
此時此刻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一個人的生命竟可以執著到近乎崩潰的地步。
鄔長海慌亂地跑出了墓園,臉上僵硬的表情甚至嚇著了一個計程車司機後。當然他還是成功坐上他的車,直奔曹謹衍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三
曹謹衍的家其實就在他和鄔長海就讀的大學附近的教師家屬樓。到後期,家屬樓大部分房子已經成了出租屋,只有幾家長期定居。曹謹衍留校工作,為了離學校更近,便留在那裡獨自住一套三居室。乍看似乎有些太過寬敞,不過一間客房、一間書房和一間自己的臥室,對他這種熱愛學術又熱愛生活的人來說住起來正合適。
“你爸媽週末也不回來啊?”鄔長海搬來的時候,高一下學期中段考正好結束,全宿舍都虛脫如。曹謹衍盤腿坐在床上翻著從曹謹文那裡蹭來的漫畫,正極盡猥瑣又高深莫測地笑著。鄔長海還在回味著曹謹文和曹謹衍高深莫測的對方,眼睛直直地望著上鋪的床板。“你這是入定還是圓寂啦?”聽見曹謹衍這麼一喊,他才坐起身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曹謹衍。
曹謹衍倒是很有耐心:“你——爸——媽——週末也不回家?”
“啊?只是有時會不回來。他們基本工作時間很不固定的,有時候連著幾十天在外頭跑,有時在家裡快閒出病來。不過最近忙,一個多月沒法回來。喂,千萬別說我偉大的爸媽不負責任,他們正努力的攢帶薪假。”
“哦,這樣啊……”曹謹衍稍稍眯起眼睛。看到這種表情,鄔長海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麼你週末住哪,留宿嗎?還是一個人回去住?”
鄔長海撓了下腦袋,有些猶豫地回答:“呀——如果誰家有地住,那敢情好……我爸媽倒是會答應,他們一直熱愛讓別人來家裡住和去別人家住。”
“那好,你要不要來我家住?”曹謹衍單刀直入地提問,就算不看過去也能想象他兩眼放光的樣子。
鄔長海愣了一下,其實自己也為找到週末的落腳點而高興:“那倒好,你家裡人同意嗎?地方小不小我倒是不介意,小時候回老家過年就經常堂表兄弟一堆擠通鋪,早習慣了。”
“當然會同意,我媽和我姐熱情的很,我爸就聽這兩個女人的。”曹謹衍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太好了,終於有人陪我打遊戲——”
雖然及時打住了話頭,鄔長海也能想象他想表達的意思是“終於有人陪練了”,便忍不住跳起來,撲到曹謹衍床邊,搶過漫畫用書脊敲了下他的頭,笑罵道:“我還以為你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進行國際救援,沒想到你丫的想的竟然是把我當陪練!作得一手好死嘛——”緊接著一把撈住對方脖子,把他拖到床角,空出一隻手死命撓他的腰。舍友們也都圍過來群起而攻之,最後每個人都笑的喘不過氣來。
結果,曹謹衍還是成功地用遊戲上的碾壓性優勢報了鄔長海宿舍裡的“一箭之仇”。
想起那時候精力過剩無比鬧騰的自己和朋友們,鄔長海不禁苦笑起來。
開啟房門,十分意外的,傢俱和地板上並沒有積上灰塵,就好像主人剛出門不久一樣。大概曹謹文或者別人回來收拾過。櫃上的青花瓷表面鋥亮,幽深色塊間躍動著凜冽的光芒。他走到落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看見外面的陽臺上擺滿了文竹。
“還是文竹好養活,而且看著舒服。”那一年,曹謹衍捲起袖子搬花盆,他的父親抱著戰友送的蝴蝶蘭樂呵得見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