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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個有些陌生的身影,一時間有些怔然。
長及臀部的頭髮被整個放了下來,如緊箍圈般的額飾被戴在頭上,中央還鑲了塊鴿子蛋大小的,如招妖鏡般的藍寶石,很沉。之前的小襖長裙也換上了一襲貼身拖地長袍,衣領開得不小,寬大的衣袖幾乎要垂到她上,腰身那收得很緊,總之是各種彆扭。
“果然,這瞧著總算是像個樣子了。”白蘇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旁邊的侍女慌忙行禮,然後皆退了出去,只白鏡站在那未動。
白蘇看了看白鏡,眼中帶著幾分玩味,忽然道了一句:“城主似乎很信任你。”
白鏡未應聲,唐蘆兒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問道:“要出去了嗎?”
白蘇回頭,又打量了她一眼,便朝她伸出手道:“走吧,隨我出去,客人都到齊了,好戲要上場了。”
唐蘆兒一怔:“什麼好戲?”
白蘇一笑,眯著眼晴看著她道:“我的薇兒,今晚這樣的場面,你最想看到什麼?”
唐蘆兒心頭隱隱生出許些不好的感覺,只是不待她多琢磨,白蘇已幫她繫上披風,並拉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出去。
他的手還是那麼冷,像冰一樣,讓她感覺極不舒服,唐蘆兒要抽回手,不想他卻握得更緊了,且還轉頭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覺得我的手很冷。”
明明是極陰柔的一張臉,但那看過來的眼神,卻帶著幾分嗜血的味道,讓她不由就打了個寒襟。
“薇兒,你怕我。”他忽然笑了,“你娘從來不怕我,不過她跟你一樣,也是非常不喜歡我這雙長年冰冷的手。”
唐蘆兒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兩人沉默地走了許久,穿過最後那道長廊後,便到了副城中央空地的祭臺那,祭臺上的異獸銅鼎裡,已經燃起熊熊烈火。
祭臺周圍已經坐了一圈今晚的貴客,唐蘆兒剛走到那,就看到東面那個熟悉的影子,她心頭忽的就是一酸,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目光再一掃,就注意到那高高的祭臺上面,還坐著位白衣勝雪的男人,冰浴的面具下,古琴已然備好,就等著寒劍出鞘。
只是接下來,當她在眾人的注視下,被白蘇牽著手,一步一步踏著臺階走上祭臺的那一刻,唐蘆兒忽然感覺自已像是在走一條不歸路般,不由就想回頭,白蘇即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冷冷道了一句:“在這個時候左顧右盼,無疑是對信仰的褻瀆,你準備面對所有信徒的怒火嗎。”
踏上最後一級臺階,站在高高的祭臺上,寒風將她的長髮衣袍闊袖揚了起來,臺下的人抬眼望去,只覺臺上那女子似馬上要乘風而去般,看著竟有種不真實的美感。
坐在東面的那位男子,從入座到現在,他同周圍那些勳貴都不一樣。從高處往下一看,更是明顯,他的坐姿,永遠像軍人般挺拔,面上的表情亦冷漠得讓人不敢靠近,所以沒有人發現他眼中藏著那一絲複雜的情續。
唐蘆兒站到祭臺上後,副城的長老不知往異獸銅鼎裡灑什麼,只見那銅鼎裡的火忽的就高了一尺,隨即白蘇讓她上前,必須在火勢恢復正常的時候,將禱文唸完。這對唐蘆兒來說並不難,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可當她口最後一個音落下的那一瞬,下方,一聲如冰石碰撞般的琴音忽的炸開,一下子將祭月的神聖感壓了下去,不曾防備的賓客皆被震得心頭一陣發麻。
第一琴師之名,並非虛傳。
唐蘆兒往下看過去的同時,白蘇的佩劍已出,如鶴般的身姿亦飛了下去。
唐蘆兒莫名地倒吸了口氣,那一瞬,她心底那種不祥的感覺猛地就竄了上來。
一人之琴,卻彷彿千軍萬馬列陣衝鋒,所有人的情緒都被那琴音給操縱住,激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