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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曖昧不明的態度讓徐泗有點飄飄然。
&ldo;徒弟明白。&rdo;他搬了把太師椅,正對著凌九微輕手輕腳地放下,窩進去,託著腮大喇喇地盯著凌九微。
或許是徐泗的目光過於專注,吵到了凌九微,凌九微倏地睜開眼,清明的眸子對上那雙含笑的鳳眼。
徐泗眨眨眼,&ldo;師父,你傷心嗎?&rdo;
&ldo;何故心傷?&rdo;
&ldo;淩氏滅了。&rdo;
凌九微一頓,&ldo;命數如此。&rdo;
&ldo;但你還是很傷心,雖然別人看不出來。&rdo;
&ldo;淩氏擇選繼位家主向來公平公正,以同輩中修為最高者勝任,雖然我弒師,殺了上任家主,但他們考慮到家規與個中情由,不得不立我為家主,但立我卻不認我,表面曲意逢迎,暗地裡架空排擠。如此這般,我傷心作甚?&rdo;凌九微的話音裡滿是嘲諷。
&ldo;是啊,不值得,師父別傷心了。&rdo;徐泗彷彿認定了死理,說不通。
良久,凌九微嘆了口氣,&ldo;淩氏生我養我,無論如何,總有一番恩情。我自當找出真兇,還他們一個死而瞑目。&rdo;
徐泗點點頭,話鋒一轉。
&ldo;師父,你信嗎?除了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別的世界,與之相平行?&rdo;
凌九微略微側頭,目露疑惑。
&ldo;假設存在那些世界,那裡也有你我,我們以完全不同的身份生活著,你不是師父,我也不是你的徒弟,說不定我只是一隻貓,說不定你是個黑社會大佬,說不定此刻我也在像這樣看著你,也在同你說話。&rdo;徐泗的笑有些縹緲,凌九微忽然心生不安,他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ldo;貓不會說話。&rdo;凌九微突然嚴肅起來,&ldo;除非你是貓妖。&rdo;
徐泗噗嗤一聲笑出來,&ldo;對,還會變身的那種。&rdo;
徐泗這一笑,烏黑深邃的眼眸裡泛起迷人的色澤,眼尾微微上翹,唇角上勾,勾起凌九微心內的繾綣柔絲與萬千綺念。
&ldo;你說的,可是輪迴轉世?&rdo;凌九微自律地鬆開他的手腕,轉而端起几案上青花茶杯,長長的睫毛被水汽濡濕。
&ldo;可以這麼理解。&rdo;徐泗皺起鼻子,&ldo;因為你不記得我。&rdo;
&ldo;喝了孟婆湯,你也記不得為師。&rdo;凌九微啜了一口茶,忽而端著杯子的手一抖,茶蓋與杯身親密接觸,發出一串玲叮輕響。
是啊,人大約只活這一世,錯過便是錯過了,等到來世,都只落得個空白乾淨,誰還記得誰?
可是那人卻彎著漂亮的眼睛誠摯地說,&ldo;不,我會記得你的師父。不光記得你,還會找到你。&rdo;
心底有什麼東西軟得一塌糊塗,&ldo;找到我如何?&rdo;
&ldo;找到你……&rdo;徐泗一時語塞,他順著這個話題一路扯,總算扯到山窮水盡,總不能說找到你完成任務,我好回家見媽媽吧?
而且……他垂下眼眸,他現在一點也不確定他以後找到他,初衷還相不相同,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嗎?
&ldo;找到你,把你關起來。&rdo;徐泗開始打著哈哈瞎編,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ldo;這樣你就能永遠待在我身邊啦。&rdo;
這話可說是大大的不敬了,簡直欺師犯上,凌九微眼眸一沉。
下一秒,徐泗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