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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生理本能的，她抬頭看梁雲止――他是否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在叫？
梁雲止居然在用冰凍分子技術在做……也許是晚餐。
那時候利用分子技術來做飯，還不像現在一樣是一種高技術的製作的方式。
傅行歌的好奇瞬間被挑起，她乾脆放棄失敗的實驗，走過去看梁雲止是如何做的。
桌上已經擺出來了兩份看起來可以吃的好像是食物的東西――那顯然並不是教授所要求的實驗。
「這是晚餐？」梁雲止做得很專心，有一幾根頭髮落了下來，微微遮住了他光潔白皙的額頭，傅行歌心裡閃過了三分之一秒的衝動，想伸手去把他頭髮撥開，然後這樣就能清楚地看到他俊挺的眉和翹長濃黑的睫毛。
幸好，她忍住了，那樣的話多唐突多沒有教養……
然後傅行歌又覺得這樣走過來看他做事好像也挺……畢竟他沒有邀請自己。
傅行歌忘記了，若是別人，她很少會去考慮自己會否在對方面前是否有教養這件事情――畢竟她從不曾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考慮自己不夠完美。
「嗯，晚餐。你完成實驗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吃完了再繼續吧。」梁雲止抬頭看傅行歌的時候，他俊美的臉在一層冰氣之後，瞬間讓她有一點恍惚，覺得梁雲止是否是一個躲在雲霧後面的天使。
「好。」傅行歌隨口答應，因為實驗失敗的壞心情似乎好些了。
她那時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於梁雲止和對於別的男生有什麼不一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對他像對顧延之那樣的防備。
10
梁雲止做的分子晚餐，主食是三文魚和大米做成了餅，還有海帶和蔬菜。梁雲止做得極其的精緻，讓魚和大米都在精確的分子計算下到達了一種最好的狀態。
傅行歌后來也在其他地方吃過分子美食，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梁雲止那樣做得那麼好吃，而且恰到好處。
那是傅行歌第一次吃用分子技術做的食物。
晚餐。
與梁雲止單獨兩個人。
實驗室裡面的空氣是清冷的，食物的顏色是清冷的，梁雲止也是清冷的，她自己也是清冷的，但在所有東西都清冷的實驗室裡，氣氛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柔，像透明的霧在繚繞般的溫柔。
傅行歌的內心平靜，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剛才實驗失敗的原因，並且知道接下來怎麼做能避免再次失敗。
後來，在梁雲止離開之後，傅行歌才發現，不管實驗室裡的人換成了誰，她的一顆心總是躁動著，無法得到那種溫柔的寧靜，即使她自己獨自一人亦然。
驟然失去的不安與不甘，她掙紮了許久，才肯承認一切只因梁雲止。
也許是因為晚餐的關係，也許是因為梁雲止的刻意等待，總之，那天晚上傅行歌和梁雲止是同時離開實驗室的，兩個人做完最後的安全檢查之後，傅行歌先出門，梁雲止在後面關門，晚了她兩步。
兩個人從實驗樓的樓梯上下來，就看到了路燈下的顧延之。
顧延之應該已經在那個位置上等了很久了。他倚在路燈的柱子上，頎長的身形，抬頭看路燈的側影，滿滿都是情到深處的白馬王子模樣。
身後梁雲止忽然之間緊張起來的細微情緒變動，傅行歌沒有感應到。她只知道在看見顧延之的那一刻，她心裡浮現出了兩個字――麻煩。
「嗨，餓嗎？要吃夜宵嗎？」
看到傅行歌，顧延之歡快地站直了身體，然後來到傅行歌面前，他手裡拎著一個精緻的保溫盒。
「謝謝，我不餓。」傅行歌淡地的回答了這一句，隨後便躲開了顧延之往前走。梁雲止跟在她身邊，兩人幾乎是一起經過了顧延之，而且都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