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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擔心的樣子,陸長鶴得逞了似的低聲笑了一陣,給她都笑懵了。
「你幹什麼呀?突然笑什麼?」
陸長鶴止住聲音,一隻手覆上她的後腦勺,使她臉貼近過來,將外套拉上頂的外套拉鏈拉下,露出裡頭領口都遮不住的部分紋身圖案。
沈離又驚得張開了嘴。
他稍稍扒開了前襟,露出鎖骨處才紋了線的一朵玫瑰。
「那是你咬過的位置,還記得嗎?」
沈離將手抬起,小心翼翼觸碰在那朵玫瑰上,剛紋不久,大概是出過幹血,那一塊有些泛紅,刺痛著她的眼睛,「疼不疼啊?」
「這才算什麼?還要過個一兩周去上色呢。」陸長鶴壓根每把這點疼放在眼裡,紋的過程都沒喊過疼,「本想紋只兔子的,但想了想,你不應該只是只蠢兔子。」
沈離不信他的不疼,紋在鎖骨處,本來就脂肪較少,稍有不慎可能還會傷及骨骼,怎麼可能不疼呢。
「那……」她抬起眼,眸含神情注視著他,「於你而言我是什麼?」
他眸光聚攏,溫和的聲音如細雨絲絲,點在人肩頭,「野巷裡的玫瑰,逆光生長,明艷動人。」
那是生在他心裡的玫瑰,在無人問津的野巷子,逆著光,堅韌生長在陰影處,她的盛放永遠熱烈。
他的想法沒有邏輯考究,只是單純又真誠地認為——
她是玫瑰,她只能是玫瑰。
那樣火紅艷麗的顏色才配得上她一路的顛沛流離。
沈離記起了那日經過的安和野巷,他說他喜歡玫瑰,把玫瑰插滿在那個完全不可能生出玫瑰的地方也在所不惜。
她說他無理。
他便希望那樣的逼仄陰暗的地方可以生出玫瑰,像她一樣,像她不論處境,不問流言,永遠堅韌不拔往上生長。
「……」
沈離眸光暗湧,不自覺踮起腳尖,吻上鎖骨處那片玫瑰。
「快快快,要上課了!」
「下次別拉我來了,我以為最後邊有什麼呢?除了圍牆還有啥?」
身後一陣急忙的腳步聲漸近,沈離還沒及時退開來,一轉身直直對上幾個已經站在不遠處,用著無比錯愕的目光看著他們的女同學。
「你們剛剛是在……」帶頭的女生一臉難以置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旁邊有人拍她一下,拉著她就繼續往外跑。
隱隱約約能聽見她們沿路的討論聲——
「我靠剛剛那不陸長鶴嗎?!」
「家裡賊有錢那個!」
「那女孩子誰啊?」
「好像是一班那個美女學霸啊,之前空降前十年紀裡傳開了都!」
……
聲音漸遠,直到她們的背影消失在林中。
「她們……認出我們了?」沈離神情緊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聽她們邊跑還邊交流的勁兒,勢必要將這件震驚八卦口口相傳。
「談戀愛在學校裡不是很常見。」陸長鶴並沒有多擔心,「有什麼稀奇的。」
畢竟學校就是裡傳這種事傳多,並不算多稀奇,大家過個一陣就會忘記。
課間鈴聲響徹樓層。
久坐緊繃了一節課的學生終於有了舒展腰身的時間。
「針對歷年高考的理科卷容易丟分的題型,回頭我跟各科老師列舉整理一下,給大家再復盤一遍。」主任老師一邊將桌上教案收整,視線掃過一眾學生,「待會兒值日生把黑板擦一下,沒什麼事就下課。」
一直到老師背影消失在門口,底下部分人才開始動作起來。
沈離跟著停筆,揉了揉發酸的頸肩,驀然聽見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