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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是剛剛送到的!”紅衣見皇上墨髮凌亂,紋理分明的胸膛上大汗淋漓,小臉便不由得紅了起來,低著頭將手中那信鴿遞了上去不敢在看他,這送信鴿的活之前都是青衣在坐,青衣去了向天將軍那,便由她來了。
凌徹解開那信鴿腳下的紙條來,開啟看了一眼,剛毅的唇邊一絲冷笑卻是一掠而過,漣瑾到鍾離皇都了。
畫像秘密
汐月走到窗臺前朝樓下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尋不到熟悉的面孔,莫風說出去買些小吃來,怎麼去了那麼久?
今早一早就往皇都趕了,三人便是在這客棧告別的,漣瑾同他倆越好了晚上一起去逛那很有名的不夜城後便去了肅親王府。
原來韻妃背後的人便是那肅親王,鍾離幼主不過十二三歲歲,朝政皆由肅親王把持著,這肅親王年近花甲,可不止是三朝元老了。
汐月懶懶地倚在窗臺上看著桌上那畫卷發呆,這畫卷漣瑾從不離身,今日離開時卻交給了她要她代他好生保管。
看了良久,嘆了口氣才走了過去,將那包裹著那畫卷錦緞緩緩開啟來,她一直不敢看,總是有意地移開視線。
這一路走來,每每看著這個男子睡前都要看看這畫像,心中的愧疚感就一直蹭蹭蹭地往上冒,每每如此,卻每每都又不自覺地想起那個人來,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切的禍首都是他。
既然跟著漣瑾到了鍾離,她定是要想辦法尋覓個身份回去見他的。
汐月遲疑了一會,還是動手將那畫卷被開啟來了,畫中女子端著在琴臺邊,芊芊玉手撫著琴絃,微微低著頭嬌羞淺笑,
漣瑾愛的不是她,亦不是思詩,而是夕顏,存在十日不到的夕顏,如同這名字,黃昏盛開,翌朝凋零,短暫無比。
汐月輕輕地撫過畫中的人兒,原本低落的心卻是驟然一驚,撫著畫中的玉指加重了力道來回摸索起來,這紙的厚度不一樣了!
汐月連忙將那畫卷翻了過來,靜下心來細細地摸索,這才發現了不同之處。
那日在那秘密書房裡的畫,用的是細薄光潤的宣紙,光而不滑、潔白稠密,而手中這紙張正面依舊是宣紙的質地,背面卻是摸起來卻是較之厚實而生硬的。
汐月微微蹙起了眉頭,特有的敏感性告訴她這幅畫定是做過手腳的,看樣子這畫漣瑾一路不離身還有其他原因。
又將這畫翻了過來,細細地察看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出了端倪來,取下發鬟上的蝴蝶釵來,小心翼翼地在邊角上挑了挑,沿著色澤僅有些微詫異的邊緣細細地挑了過去,不一會兒真相便呈現出來了!
這不是一副畫,而是兩幅。
兩幅重疊在一起的畫,色澤相差無幾,若不是近距離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只是質地卻相差較遠。
汐月小心翼翼地將覆在上面那夕顏畫像掀了起來,原本詫異不已的眸子卻頓時瞪得大大的,這是什麼?
這竟是一副駐軍的分佈圖,西南大山那一部分她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一路上看最多的就是西南大山的地圖了!
細細一看,卻發現這駐軍分佈圖並非是一個國家的,不僅有鍾離還有百納,同月國交界處的兵力分佈編注地很是詳實!
漣瑾竟然帶了這麼一份機密無比的東西!他來鍾離究竟所謂何事?他入宮卻沒帶這東西,又是去還什麼?
汐月顧不上那麼多,朝窗外樓下看了看,連忙將門鎖緊,這才放下坐了下來,看著案几上這兩幅畫卷,一臉猶豫不決。
一路上都一直在尋思著如何跟著漣瑾入宮,如何勸服漣瑾留著皇都,只是不僅是漣瑾,就是莫風都不總是不談來皇都的事,每次提及都是寥寥幾句而過,她亦沒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