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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律行有些赫然:「抱歉。因為你的名字裡是麓,我便以為是小麓的麓。」
「什麼社會了,誰還用這個字放在口語中用啊!」
他撇撇嘴,又垂下眼睛。
「那我到底是誰?齊學麓,雪麓?我……」
身為雪麓的他,親手淘汰了許多齊學麓的故人。
現在回想起來,也算陪他們走完了最後的旅程,了卻了遺憾。
他深吸一口氣,自己轉移了話題:「江葉和袁艦,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江葉只剩下最後兩層了,很快就會輪迴轉世了。至於袁艦,」霍律行搖頭,「他是個很難形容的天才。」
「什麼意思?」
「他利用道具離開了『遊戲』,這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案例。」
雪麓一愣:「bug?」
「不,是徹頭徹尾的利用了規則。」霍律行解釋道,「他有三枚【歐伯隆的金幣】,使用後可離開副本。然後,他在地下懸城使用了。」
「等等……浮空島和地下懸城是鏡面對稱的,理論上來說,是全數禁止道具和裝備使用的。」
這個設計的初衷,是為了防止玩傢俬自械鬥等不可控的暴力事件,維持秩序,也是為了降低成本。
雪麓猛的想起,在鬼宴的夜間,按照規則來說,所有非鬼玩家都該入睡,可代理人醒著,就是因為【歐伯隆的金幣】。
因為是「隨時離開副本」,所以,為了保證這點,擁有此道具的人可一直保持清醒。
「所以,這條規則也是凌駕於地下懸城的禁止道具之上的?」
當年,鶴唳也成功參透了規則:「不是樓層屬於遊戲,而是遊戲屬於樓層」。
地下懸城和浮空島,本身就是遊戲的一部分,統稱為「副本」。
「他已經進入輪迴了,」霍律行說,「當然,現在【歐伯隆的金幣】加了一條限制,持有上限1,減少玩家在主城使用的可能。」
「不能刪除嗎?」
「那個副本里,殘留著『遊戲』上一代的一些東西。例如永珍之門。所以道具的許可權用流行語來說,就是簡單粗暴,」霍律行說,「打個比方,人類社會裡,大部分資料資訊都是電子歸檔的,但仍會有一小部分,是紙質檔案,且持續存在。關鍵時刻,或許紙質檔案還會派上重要用場。」
「所以,為什麼要革新呢?」
雪麓放下手中熱騰騰的可可,輝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向男人。
「我始終覺得,已定結果的旅途,就不要再給希望了。」
「幫心願未了的人完成夙願?……搞這些『人文關懷』一樣的『遊戲』?憐憫?只是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罷了。」雪麓嘲諷的笑了,「死後進入遊戲,努力生存,攢錢,許願,結果全是騙局!讓人一遍又一遍的經歷痛苦,經歷虛偽而無所謂的希望?耍猴,遛狗?這算什麼?」
「還有,員工們又算什麼?嗯?運氣好的、表現好的會轉世為員工,前地府公務員今無知仿生人?」雪麓越說越激動,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熱可可灑了一桌,「不給仿生人們載入情感模組,就是為了愚昧無知的重複這一堆毫不合理的設計不被質疑,是嗎?」
「對不起,」霍律行輕輕的說,「但它執行的很好,罪孽之人們在轉生前收到的痛苦,是之前舊模式的5。」
雪麓幾乎要無語了。
他感到深深的無力,與荒謬。
窗外,沒有生物會略過的寂靜沙灘上,海浪孜孜不倦的捲來,又離去,祥和而美麗,卻沒有一絲生機。
在這樣的地方生存,很舒服,卻也茫然:只有主人一人存活的區域,能稱得上世界嗎?
活在夢境一般的美景裡,還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