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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笑著恭聲道:“尚書大人厚愛了,下官資歷淺薄,還需向尚書大人慢慢學習。”
張端澤年歲已高,官至二品,也已算位高權重,因而只想安穩度過這幾年,不出差錯,將來告老引退,自己兒孫還能有所依仗。今年工部遭遇漠川這件難事,正左支右絀之時,憑空來了個任凡,幫著把此事處理妥當,更何況他還是任長清之子,張端澤明白,這是一個依靠大樹的良機,因而他有意委以重任與任凡,眼下又問了他一些漠川修河之事,便捻鬚笑道:“一切妥當就好,還沒回家吧,趕快交接完事情回去好好休息,年前也沒什麼事了,在外面跑了這麼些日子,這些天就慢慢歇著,過兩日我來給你們向皇上上請功的奏疏。”
“那下官先行謝過尚書大人。”任凡起身告辭:“下官今日就先告退了。”
任凡告退出去見了錢斌,大概說了裡面的情形,錢斌笑道:“看來尚書大人對你很是滿意,這倒是我們利好了。”
任凡冷笑道:“他家兩個兒子,這麼多年還只是掛了個大理寺推官的名號,可見是無用的,他這是想攀附我們家呢。”錢斌道:“有所求最好,將來工部我們就好拿住了。”兩人談著話出了工部大門,錢斌又問道:“你是先回府上,還是我們直接去子川府裡。”任凡遲疑了一下道:“家父可能在家,回去就不好出來了,還是先去師兄那邊吧。”
“嗯。”錢斌點了點頭,兩人一同出了工部,上馬之前,任凡又向錢斌笑道:“似乎這兩日,京中有些熱鬧啊。”
兩人在外,也隱約聽得了朝中這兩日的事情,趕到梅子川府上,只梅子川和郭平陵二人等在裡面,郭平陵大笑道:“饒是我們,也沒想到你和蔚朗能趕回來過年。”
梅子川又問道:“你們可去見了張尚書。”錢斌忙在一旁將部裡的事說了,梅子川只點了點頭,也未講什麼,而是又問道:“你們可聽說這兩日朝裡的事了?”任凡便道:“在外面就有聽聞,先把這封妃一事說清楚點。”
梅子川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詳細跟任凡講了一遍,又問道:“孤淺,你怎麼想的?”
任凡皺眉問道:“封妃之事說大不大,怎麼鬧成這樣?”郭平陵道:“你與蘇嬪娘娘自幼熟悉,應當更知她的性子,她進宮第一天,便與皇上同乘一輦,鴻山秋行,又住到了紫宸殿,這些時日,宮裡宮外都有非議,說她是個不懂禮節的人。”
“你也知道,皇上若偏寵一人,這一個個就都看她跟看仇寇一樣。”梅子川接話道:“她又不是那種謙讓懂禮的,那些讀死書的大臣,當然不滿。”
任凡緊鎖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問道:“我們沒人去送那唐洪吧?”
梅子川搖頭道:“沒有,因你沒回來,我便讓大家不要牽扯其中。”
“這就對了。”任凡點頭道:“此事還不明朗,眼下百官似乎同心,但皇上也很堅決,而且此事恐怕我爹不會多言,如你所說,伏相也沒有去送唐洪。我們還是先觀望一下,再做打算。”
郭平陵在一旁道:“此時若是我們能與百官一心,倒是一個收買人心的好機會。”
任凡笑了一笑,然後道:“能決定我們前程的,可不在城外,而在宮中。”
“孤淺說的在理。”梅子川贊同道:“違抗聖意,徒增清名,老師可不曾教過我們這樣。”
“等我今日回去見了家父,看看他的意思再說吧。”見幾人點頭,任凡又向梅子川道:“師兄,你的文采最好,你這兩日先想想,若我們要支援聖意,這個奏疏該怎麼寫。”
“孤淺,你的意思是。”錢斌看了他一眼。任凡一笑,然後起身道:“先想著而已,萬一要這樣走,也好有個準備。”
“那好,你先回府見任相,這件事我們過兩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