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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被放了鴿子,她捏一捏太陽穴,嘆口氣,只好告訴司機,讓他掉頭回去。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來的路上簡頌就已經發現,這個新司機簡直無法溝通。
明明眼見她快要遲到,他卻專程繞路,幾乎經過大半個港城,還非要在各個堵塞路口盤旋,在高架橋上待了半小時都沒下來!
她等不及,試圖溝通,可偏偏他只聽得懂粵語。兩人雞同鴨講,最後以司機面帶微笑,開啟電臺請她聽廣播而告終。
簡頌徹底沒了脾氣。
她一定要告訴傅嶼川,讓他把這個新來的司機fire掉!
想到傅嶼川,她免不了又憶起中午的事。
原本低落的情緒更加惡化,她偏過頭,只能控制自己不再去想。
今天實在諸事不順。
一整天沒吃上飯,她已經飢腸轆轆,本來想讓司機找家餐廳停下,結果解釋半天他也聽不懂,最後還是直接開回了公寓。
簡頌無奈,迫不得已向現實低頭,只好回家再考慮點外賣。
到公寓門口,她才意外地發現——門竟然沒關,只是虛掩著。
倒是省了她刷卡的功夫。
門被推開,滿室香氣撲面而來,舒緩的音樂旋律同時入耳。
簡頌愣了愣。
客廳放著那天她沒看完的半碟碟片,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播放,剛好拉到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這是她最愛的曲子。
桌上擺滿了小碟盛放的各式佳餚珍饈,香氣四溢,鮮蝦腸粉、豆豉排骨、奶黃流沙包、艇仔粥……港式餐點應有盡有,琳琅滿目。
她一時沒回過神來。
外賣,是他叫的?
餐具擺得這麼整齊,把它們一樣樣盛好顯然花不少時間。
簡頌還在愣神,聽到腳步聲,抬起頭。
傅嶼川剛好從廚房出來,上身被油漬濺了一片,幾乎毀掉昂貴定製的襯衫。
他坦然地看她:
「怎麼才回來?」
簡頌啞然,盯住他的襯衫:
他是為了她,才搞成這樣?
忙到現在,衣服竟然都沒換。
她沒忍住嘆氣,隨手抽幾張紙巾,走過去替他擦掉油漬,語氣溫柔下來:「你去換身衣服,剩下的我來。」
他卻捉住她的手腕,說:「先吃飯。」
拗不過他,簡頌的確也餓壞了,只好坐下邊問:
「你怎麼會這麼晚還沒吃飯?」
他挽起袖子,替她盛一碗湯,在對面坐下:
「下午被司長叫去打高爾夫。」
聽他提起司長,她本來還在為中午的事生氣,可一抬頭,看到他來不及換下的襯衫,就又忍住。
明晃晃的油漬,故意擺在眼前,像在提醒她,他今晚做的一切,有多令她感動。
算了。
她嚥下口中的蝦餃,頓時脾氣全消,再次輕易地原諒了他。
「什麼時候的演出?」他問。
「十六號,你有時間嗎?」
「沒有。怎麼了?」
簡頌拿著筷子的手懸在空中。
「我給你帶了票。」
過會兒,她的聲音響起。
傅嶼川伸長筷子,夾走最後一隻蝦餃,說:
「我很忙。」
簡頌徹底沒了胃口。
她擱下筷子,問他: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替我推掉,可以嗎?」
他頓了頓,似乎短暫思索了片刻,接著聳了下肩:
「這裡走不開。」
「……」
簡頌看著他,終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