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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聲音停下來的時候,整個大廳先是一片寂靜,過了一會一陣轟然的叫好聲才響了起來。
「好……」
「鄭大家果然是鄭大家,正所謂繞樑三日餘音不絕,說的就是鄭大家這樣的聲音吧。」一旁的羅百尺則是感慨的說了起來,露出了一臉沉醉的表情。
「我說有這麼誇張嘛?」楊峰卻很是無奈,經過後世那麼多年的「魔音貫耳」,楊峰的免疫力比起這個時代的人早就提高了不知多少倍,雖然鄭妥孃的歌聲確實很動人,但想要讓連歌詞都聽不大懂的楊峰也露出這麼沉醉的神情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因此楊峰看著滿大廳或是被鄭妥娘姿色所迷或是沉醉在歌聲裡的眾人一種眾人獨醉我獨行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過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楊峰的這種意淫就被人打斷了。
「啪……啪啪……」
一陣稀稀拉拉且混雜著一陣陣掌聲、口哨聲和叫好聲響了起來,將大廳原本熱鬧的氣氛破壞殆盡。
被破壞了氣氛的眾人紛紛側目望去,只見從門口處走來了幾個名統一身穿藍色裝束的男子,為首是一名三十來歲身材微胖,看起來滿臉堆笑的男子,而在這名男子的後面則是緊跟著一臉無奈的劉媽媽。這名男子的容貌很是大眾化,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原本唱完了一首曲子面色平和的鄭妥娘看到對方後俏臉卻突然變了,一種慌亂驚恐的情緒從她眼中掠過。
這名中年男子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到鄭妥孃的跟前笑著道:「鄭大家,您可是讓小人好一陣擔心啊。我家老爺聽聞鄭大家身體不適正在閨房靜養,特地派了小人前來看望,沒曾想鄭大家竟然在這裡給眾人獻藝,看來劉媽媽所言的鄭大家已經臥床不起的話也有些不實啊。」
鄭妥娘勉強地笑道:「有勞廖管家關心,妥娘雖然身體不適,但看到這麼多人為妥娘等候在這裡,妥娘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才過來為各位獻唱一曲,以酬謝各位對妥孃的關心。」
廖管家笑了起來:「呵呵……既然鄭大家身子已然沒有問題,那麼也應該赴我家老爺的宴會了吧,現如今我家老爺正在外頭的畫舫上等著鄭大家呢。」
鄭妥孃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正要說話,一旁的劉媽媽趕緊上前一步拍了拍廖管家的胳膊媚笑道:「誒喲,我說廖管家啊,您如今也敲見了,咱們家妥娘身子骨還沒好利落呢,剛出來給大夥唱了一首曲子就有些站不利索了,您看是不是等妥娘再歇息幾日再讓妥娘給陪廖大人,您看可好?」
「哦,你是想說讓我家老爺在畫舫上等上幾日嗎?」廖管家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慢條斯理的道:「劉媽媽,我今兒明白的告訴你了,你若是識相的就馬上讓鄭妥娘去陪我們家老爺,你若是不同意的話呢……呵呵……後果你自個是知道的。」
雖然廖管家並未口出惡言,但言語裡的威脅之意大廳裡的人誰都能聽得出來,這下可是犯了眾怒了,一個聲音立即響了起來,「區區一個管家也敢如此囂張跋扈,眾目睽睽之下莫非你們還敢強搶民女不成?你信不信我等一封書信便可將你和你家老爺送入應天府大牢裡。」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影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看著那位站起來的年輕人,原本剛想站出來上的楊峰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位不就是剛才在街上嘲笑自己的那個年輕人麼,他有些好奇的問一旁的羅百尺:「哦,這年輕人是誰啊?說話的口氣還真不小呢。」
羅百尺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混雜了艷羨和不屑的神色,「還能是誰,此人就是南京禮部尚書蔣文之子蔣振鵬,今年都二十一了才弄了個舉人的功名,平日裡呼朋喝友整日裡指點江山的,其實屁的本事都沒有。」
「哦,是嗎?」楊峰露出玩味之色,「我怎麼看你有些羨慕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