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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聞家乃至這些人在他心裡再也掀不起哪怕一丁點的波瀾。
過去的已經過去。
恰如半個小時前,許薈伏在他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我們,還有嶄新的未來。」
其實聞於野不太在乎未來,他這個人從來就只活當下。
而當下有許薈,這就夠了。
……
許薈坐在車裡等了好一會兒,許是感冒還沒有完全好,輕易地就生出些睏意。
額頭靠在車窗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眼前落下一道陰影,聞於野捏了捏她的臉,扯唇笑道,「醒了?」
許薈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抬頭就看見身前多了點什麼東西。
她伸手去摸,發現是張被裝裱好的畫,約莫十六開大小。
「這是?」
「給你的,看看。」
沒再多問,許薈將其翻過。
月色透過車窗,斜斜漏了進來,將畫布紋理照得一清二楚。
畫上——
枝葉茂密的香樟樹下,正看著書的女孩兒斜靠在窗邊,偶然回頭,沖外邊遠遠眺來一眼。
許薈在看見的第一眼就生出種熟悉之感,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畫中的景緻是柳城一中,是她以為篇章就此翻過的高中時代。
「我記得,這次美術館展覽的主題是憾與愛。」聞於野冷不丁地開口。
渙散意識漸趨收攏,許薈回過神「嗯」了聲。
山與花美術館官方介面至今存有對這個主題的解釋:
「我錯過卻又渴望得到的一切」。
這也是她親自定下的題目。
手指撫摸著畫框上,許薈心頭湧上些莫名情緒,「這副畫是你對主題的理解嗎?」
聞於野點著頭承認,憾與愛,都是她。
他錯過許薈第一次,絕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似是想到什麼,聞於野又笑著說了句,「開個後門,小許館長?」
美術館的參展畫作在昨天關閉了線上審核程式,再想參展,十有八九得走線下人工通道。
聽他說完緣由,許薈不自覺睜大了眼,「你是在賄賂我嗎?」
「也行。」
「有什麼看得上的,或者是喜歡的想要的東西,儘管開口。」
「要不——」
聞於野倏然頓了下,狹長桃花眼微微向上挑。
要不什麼。
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他吸引,許薈悄然別過臉,安靜地等他下文。
「我這個人,你直接拿去。」
這份賄賂著實有點重了,許薈不大敢收,輕咳了兩聲後,只將畫給收下了。
又掩飾般地問了兩句,「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聞於野略一思索,眼皮掀起,「還真有。」
說這話時,聞於野正俯身過來給許薈解安全帶。
隨他低頭動作,濃密的眼睫無聲垂落,在下眼瞼處覆出小片陰影來。
他靠得實在太近。
近到許薈看得清清楚楚,以及,能聽見自己一下一下顫動的心跳聲。
下意識地,她屏住了呼吸。
「你緊張什麼?」聞於野低笑出聲。
許薈羞惱得閉上了眼,催他,「你要說話就快點說。」
「好。」
他話音裡的笑聲更重,落在狹窄空間裡,更添啞和欲。
因為閉眼的緣故,許薈其它感官變得更為敏銳。
她猝不及防地感受到,頸間傳來溫熱觸感,而後一路往上,從下巴至唇角,最後淹沒於唇齒。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