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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臚寺的通譯怎麼說?」
「只有個老通譯勉強認出這是阿巴兒文,說是個地名,大概是湖的名稱,但沒看出特別的含義。」
湖?蕭易怔楞了下,立即聯想到艾嬤嬤說的那個湖,母親魂牽夢繞也想回去的地方。
「你……有沒有聽母后提過她的家人?」
「孝端懿皇后剛入宮的時候不太會說漢話,因怕別人恥笑,開口說話的時候很少。」蔡總管仔細回想著,斟酌道,「老奴剛來皇上身邊的時候,卻聽她提過一嘴,說您一逗就笑,和她弟弟小時候很是相像。」
蕭易愣了,半晌才說:「還有這事?」
蔡總管笑道:「也只說過這一次而已,不知道哪個多嘴的把這話傳到先帝耳朵裡去了,平白惹了通麻煩,後來就再沒提起過。」
蕭易嘆道:「準是說異族不異族的閒話,朕以前聽得太多了。」
蔡總管不無感慨道:「那段日子太難,老奴回想起來都覺得心一陣陣抽痛,現在好了,皇上總算是否極泰來了。」
蕭易卻是盯視他一眼,說:「老蔡,你是朕身邊的老人,朕信得過你的忠心,可你不能仗著朕的信任私自做主。」
蔡總管臉色大變,慌忙跪下叩頭道:「老奴知錯,不該暗示皇后解決壽康宮那位,只想到皇上的難處,卻沒考慮皇后的處境,實在是罪該萬死。」
「你在宮中浸漬多年,從相親相愛到反目成仇,恐怕你是司空見慣了。」蕭易抬手叫他起來,「你記著,朕和皇后不會。跪安罷,以後不可再犯。」
蔡總管滿臉愧色退了下去。
晚上,蘇媚得知訊息,蹙著眉頭說:「竟真是母后刻的字?那艾嬤嬤所說也並非全是假的了。」
蕭易仰面躺在大炕上,雙手枕在腦後,沉吟道:「和天聖教教徽上的紋樣一模一樣,都是阿巴兒文,巧合嗎?」
雖然是懷疑的語氣,但蘇媚從他的神情中已然得知,他相信了艾嬤嬤的話。
蘇媚默然半晌,低聲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恢復阿巴兒王朝的榮光也是母后的遺願,你會幫助木裡唐復國嗎?」
蕭易盯著上方的承塵,久久沒言語。
隨著一場場淅淅瀝瀝的秋雨,京城秋意漸濃,還沒到重陽節,不少人已換上夾襖了。
蕭易沒有草草將太后下葬,卻也沒按太后的規格發喪,停靈七日之後,按貴妃之禮葬在距京城百餘裡的妃陵。
朝中也有幾個迂腐的言官說此舉不當,然蕭易是充耳不聞,他們除了牢騷兩句也不敢說別的。
至於皇后氣死太后的傳聞,自然也有朝臣上書皇后飛揚跋扈,不守禮法,理應多加懲治,並指出後宮空虛才導致皇后失德失禮,建言皇上廣納後宮,平衡皇后及外戚的勢力。
蕭易看過後留中不發,然後一道聖旨封蘇尚清為承恩公,並加封文淵閣大學士。
如此一來,聖意如何根本不用揣測,那幾個朝臣也乖乖閉上了嘴。
而在艾嬤嬤多次遞牌子求見之後,蕭易終於召她和木裡唐進宮。
再次見到艾嬤嬤,蘇媚驚訝地發現,她兩頰深深凹了下去,眼角布滿細紋,兩鬢斑白,看上去蒼老了十歲也不止。
看到蕭易的那一刻,艾嬤嬤立時就紅了眼角,腳步微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小心翼翼四覷著蕭易的臉色。
想必蕭易的刻意疏離對她打擊很大。
蘇媚如是想著,目光又落到木裡唐身上,這人沒有變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儒雅模樣。
他行過跪拜大禮,溫和笑道:「皇上特地召見草民,是打算兌現當初的承諾吧?」
蕭易略一點頭,福嬤嬤便捧出一個紅漆託盤,上面整整齊齊疊放著一套襖裙,還有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