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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同宣展那頭的車隊逆向而行。
且實不相瞞。
之後,在牛車水大廈,舒沅確實也吃到了在新加坡吃到最好吃的肉骨茶同叻沙火鍋,關於所謂出版業大王一家的八卦很快忘在腦後。
然而,美食的代價竟然是無比慘烈的。
不知道哪幾種食材衝撞,總之當夜,她就因為急性腸胃炎被送進醫院,掛了一夜吊瓶,還被迫住院休養了三天。
期間蔣成在香港九龍出席亞太聯合商業年會,她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彼時正是他大規模拓展蔣氏,在東南亞一帶地產行業持續進軍的關鍵時期,她幫不上忙,對於商場上的交際也一竅不通。
蔣成無暇分心,更沒時間去過問詳細情況,她所有的問題,概都只有一句:「交給方忍,他會處理好。」
於是說來說去,大多是一個吩咐,一個點頭,最後歸於沉默。
只電話結束通話前,不知想起什麼,那時蔣成又突然蹦出一句:「我媽到處跑,你不要全隨她來。不喜歡買的就不買,不想認得的就別管。」
隨即,也不管她如何回復,前腳扔下一句「回國的時候再聊」,後腳,便有新的電話切進。
她耳邊只剩忙音。
幾個月前的舒沅,也只是沉默地放下手機。
說實話,其實哪怕到現在,舒沅也不是不理解他,更明白自己沒有立場去責怪他專注於事業——畢竟是她一度給了他暗示,她會永遠站在他身後,如同躲在陽光背後的陰影。
她甚至從來都很欣賞,也很佩服蔣成的果決。
如果以旁觀者的角度,他無疑是個天才,在短短几年間,凡是經由他手頭過的專案,無一不為公司賺進大筆流水。繼承了蔣家人的果斷專行,鍾家人的謹慎眼光,城中早有傳言,他將會成為未來首屈一指、真正手握實績的二代精英,對比當年還名不見經傳、遠赴歐洲開闢市場的紀家三少,更是冉冉升起一顆明珠,不知吸引多少人在他身上投下重注。
但作為他的妻子,哪怕再理智,在退步,後來的舒沅仍然常會忍不住想。
其實三年前剛從香港回來時,結束那場不愉快、分開座位的同學聚會後,他提出趁機補她心心念唸的蜜月,從澳大利亞一路玩到新加坡的時候,他們其實不是這樣的。
那時的蔣成,哪怕很煩太多人的場合,討厭聚集的遊客,還是會頂著烈日幫她在魚尾獅下照相。牽著她的手,像導遊一樣耐心地沿路講解新加坡的歷史,從政治到經濟文化。
哪怕她是應試教育的精英,在這種時候也往往不得不承認,比不過他從小開拓的眼界,看著他,總像看著高高在上的太陽。
他們在哈芝巷的藝術塗鴉下合影,照片上的蔣成一臉嫌棄,但下一張,又悄悄在她腦袋後面豎起兩根「兔子耳朵」,偷笑著搖搖擺擺;
他們還走過阿都卡夫,走過小印度門前過道的煎餅店,裹著輕紗的印度少女手腳利落,煎餅四四方方切成八塊,配上兩包香噴噴調料。
蔣成拎了一路,最後她吃一口,怕胖便停住。終究還是他一邊抱怨,一邊收拾殘局。
在濱海灣花園,在海洋館,在雲霧林,在超級樹繽紛的燈光秀裡,無數的回憶裡,蔣成的存在,都成為她灰色記憶中唯一的暖色。
然而這三年來,離開高中,離開大學,離開一個其實相對固定的、封閉的環境,哪怕寫稿令她有一筆可觀的收入,哪怕她並不是全然的為家庭投入一切封閉自己,但她與蔣成的眼界、社會地位、存在感,又確已又一次拉開天與地的極差。
哪怕沉浸在其中的人,確實可以說自己是幸福的。
是得償所願,是潛移默化,是盼望著久久長長的。
但大家都不是笨蛋,心中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