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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檔案,又拍拍自己腿上枕巾,「哪有這麼倒黴,我算過了,不會賠的。來,把頭髮吹乾吧。」
蔣成這天終於學會了怎麼給女孩子吹長頭髮。
雖然中途還是好幾次扯痛她,服務待遇遠不如她教得細緻,但好歹學會了,還是值得誇獎的。
她於是湊到他頰邊輕輕一吻,被他反過來蹭得頸邊發癢。
唯恐他一時又有新動作,舒沅趕緊催他睡覺。
「早點休息吧,」她熄了窗邊檯燈,睡回被窩裡,「明天你不是還要回新加坡?我幫你定了四點半的鬧鐘。」
「好早。」
「你六點的飛機,已經是最遲最遲了。」
「……好吧。」
他抱住她。
其實他這天也早就疲累,先是連奔波幾趟飛機轉乘回國,又喝酒,又同人動手,最後……咳,還有一段體力活,好不容易看她放軟態度,心裡彷彿一塊大石落地,於是很快便沉沉睡去。
舒沅:「……」
注意到他呼吸綿長,已經睡熟,她這才睜開一雙分外清明的眼,小心翼翼挪動他擱在自己腰間的手。
這次她輕手輕腳。
極力不驚到他,直到兩腳觸地站起,這才長舒一口氣,順手摸走那放在枕邊的檔案袋,踮起腳尖,直走到隔壁再隔壁的書房,按亮壁燈。
她輕車熟路地找到書櫃第三行第二格,憑藉記憶,摸索著那本英文原版《月亮與六便士》後頭空間,果不其然,翻出一盒被她遺忘多時的優思明。
不知是不是最近連日多雨,哪怕放在這樣隱蔽的地方,盒身也隱隱約約像是略有些濕,好在裡頭的淡黃色藥片大都密封著,應該沒有影響。
她隨即接了杯水來,毫不猶豫,就著水服下片藥。
說不心虛是假的,然而,不能讓無辜的小朋友在不適宜的時候來到錯的家庭,這也是她作為母親的責任。
舒沅撐在書桌一角,深呼吸,排遣情緒良久。
末了,又將那檔案袋找了個地方仔細收好,塞進抽屜深處——這種地方平時只有她會來整理,蔣成的東西,從來只放在最明顯最容易找的地方,他一向沒有耐心一一翻找。
然而起身時。
她忽而動作一頓,注意到散亂的檔案紙裡,某一張某一角,顯出幾道不應屬於此處的筆跡。
於是抽出那張紙。
竟然是蔣成的手書,上頭寫滿胡亂又沒有排布規律的數行潦草小字。
她仔細辨認了好半會兒,才認出分別是:蔣瀚、蔣廣倬、蔣澤義、蔣寶婌、蔣愛媛……
或許連他自己都覺得寫來不好意思。
於是寫了又劃,劃了又寫,最後大概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想法,索性一併胡亂塗了,只在最角落的地方,很臭屁地留下兩句腳註收尾——
【for thy sweet love reber』d such wealth brgs】
【that then i srn to 插n y state with kgs】
舒沅一怔。
大學時,其實她並不是對業餘的課外活動完全無感。只是她唯一感興趣的課外活動不在校內,而是港中大的莎士比亞戲劇社。但她不敢以外校身份參加,只是在人家舉辦莎士比亞戲劇節的那天偷偷去看,結果看到精彩忘記時間,返程時記錯班車,八達通卡又忘記帶——連手機都沒電,簡直倒黴到頭。
何況當時太晚不敢打車,只好在躊躇時,正好偶遇一個面熟的男同學,她慶幸極了,便和對方一起走回家。
那男生也都鍾意莎士比亞,雖然高大,但性格溫吞,感覺不像壞人。於是她難得和人聊得投機,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