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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咬著筷子尖尖。雖點了頭,仍莫名心煩,「但就是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也太平靜了,好像只是熱火了兩天就再沒訊息,這不像是葉家人的作風。」
畢竟,不管挑起戰火的人是誰,至少葉家人一貫的做法,實在沒人比她更清楚:他們一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折騰死人死不休的。
這次卻不僅沒有找上門來興師問罪,反而只是大肆宣傳葉文倩的婚禮,連同學堆裡上上下下都傳遍,說是葉文倩要和歸國小開結婚,一點沒聽討論葉文華的事,這也太奇怪了。
奇怪到她忍不住懷疑,對方究竟是為什麼能這麼胸有成竹,難不成也有什麼自己的「把柄」?
蔣成聽出她的滿腔疑惑,卻沒再順著向下討論。
只話音一轉,問她:「之前顧雁拿來的u盤你看了嗎,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資訊?」
「你說郵箱那個嗎,看了,」舒沅點點頭,「裡面確實有很多當時我自己寫的日記,也寫了很多關於……之類的經歷。本來我只想複製一份發給公司法務的,不過他們說必須要用原件,所以我今天還去了公司一趟,把u盤交給他們了。」
「那明天還是按計劃去城南?」
「嗯,我跟朱老師,還有其他幾個科任老師都打過招呼了,請他們吃頓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其他『證據』,或者……到時候能不能出庭作證。」
總之,參考現在公司法務那邊給出的大致思路,即【證明當年的校園暴力行徑真實存在,不屬於汙/蔑誹謗,造/謠事實】,她能做的,其實也就是把能聯絡到的當年知情人全部聯絡一遍而已。
雖然同學裡除了陸堯,其他人大都興致缺缺,不過至少老師們,當年都是或多或少知道、甚至目睹她的遭遇的。
她從不對當年就漠視自己的同學抱有太多信心,但是有兩三個,從前就一直鼓勵著她的老師……或許還是會幫忙的吧?
想到這,舒沅稍稍定下心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到現在好像都有些過分消極,或許難免讓人多想,又忙笑了笑。
「你明天是不是要去香港開會?要是忙的話,我一個人去城南也行。」
她偶爾也是會照顧工作狂的事業心的。
「不忙啊。」
「……」
結果她自以為體貼,對面卻壓根頭也沒抬,只往她碗裡夾了一筷子小炒肉片。
話音一頓,看她滿臉意外,又低聲解釋:「香港的事有專案經理。對面霍禮傑也沒到場,我要是去,場面上不好看。」
雖然他不總提起,但商場上畢竟也是要講咖位的。
——蔣少臉上雲淡風輕,心裡默默驕傲輕哼。
可惜老婆完全沒發現。
只問:「他還在巴黎養病嗎?」
「嗯,不知道是什麼病,總之神神秘秘的。」
「那他跟你們的合作……」
「這是早就股東大會談好了的,就算他現在一命嗚呼了,事還是照樣辦。」
對於霍禮傑的事,蔣成顯然不怎麼上心,只隨□□代了一句便罷。
飯桌上,沉默吃了片刻,某人倒是又佯裝漫不經心,忽而側頭問她:「對了阿沅,我突然想起來,端午節……就下禮拜,要回家吃飯嗎?」
「……」
「就我媽問的,咳,我是突然、突然想起來,」他不敢抬頭,別彆扭扭指了指手機,「她今天還打電話跟我說,端午節,要是能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好了,讓我問問你在上海的話,能不能一——」
「端午節可能不行。」
「啊?」
舒沅其實剛才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尤其是言下之意的小小暗示,提醒得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