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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是很喜歡,」文貴妃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掩住自己眸子裡的怯意,「臣妾很喜歡這個孩子。」
「他這是餓了?」蕭謹挑了一下眉,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在了文貴妃身上,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曖昧,「愛妃是否惦念朕?」
「臣妾……」文貴妃厭惡他,見到他就想起他做的那些醃臢事,只恨自己進了這囚籠沒再有離開之日,「臣妾自然是念著陛下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連面上都帶了一絲粉色,「只是這孩子如今好像餓了,臣妾先尋些牛乳來餵他,再來伺候陛下。」
她心思一定,繼續說道:「如今夜已經深了,只怕陛下須得等一會兒,還望陛下體諒,臣妾的確是愛惜這個孩子的。」
「說這麼多做什麼,」蕭謹眸色幽深,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說道:「這孩子的母親就在那兒,你把孩子交給伺候的人就行了。」
「那……這個孩子和她母親是都住在臣妾這兒的偏殿嗎?」
「愛妃高興就好。」
文貴妃心中亂跳著,她把孩子給了一旁候著的春柳,轉過頭無聲的比了一個口型,然後隨著蕭謹去了臥內。
春柳抱著孩子,蕭謹和文貴妃走後她也鬆了一口氣,見裹著安梨的被子開始滲透出血跡來,心裡暗罵了一聲,連忙遣人去請太醫,然後把安梨安置在了臨華殿。
蕭謹就是個瘋子,次日清晨文貴妃出來衣裳的領子穿的很高,春柳紅了眼,並未言語,而是領了文貴妃去看安梨母子。
或許是那將領動作太不小心,安梨昨夜被放到床上時身下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那床錦被,太醫說女子生產後本就不宜動作,更何況這剛生產完的婦人。
末了太醫開了幾副藥後離去,春柳又請了幾位年歲高一些的嬤嬤過來照看安梨,換下帶血的衣物後,一位嬤嬤見到安梨身下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又連忙拿了熱帖來敷與安梨的腹下與足下。
產婦已經受風了,末了又因為動作的原因引起了大出血,總歸安梨是受了許多的苦,幾次在命懸一線中被拉了回來。
只可憐那孩子還不知道母親是受了多大的磨難,聞了味道就往母親的懷裡拱著,春柳抱著孩子吃奶水的時候都不由得心中感嘆許多,幾次險些落淚。
文貴妃心中放不下那個流掉了的孩子,不然也不至於犧牲了自己來保全這對母子。
再說,她也算認識安梨,之前宮宴時她見過,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臣子之妻,文貴妃緩緩的垂下眸子,這是臣妻。
蕭謹他,偏偏要去做這些有悖人倫之事。
安梨仍舊昏厥著,文貴妃又從自己的庫房裡挑了許多的好東西出來遣人熬了湯水餵給她,就算不論別的,只看著這個孩子她都不忍心,這麼一個小孩子若是失去了母親那得多可憐。
一直到第二日,文貴妃才發現了躲在臨華殿角落滿臉是血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睛大大的,一見到她便又縮了起來,怯怯的模樣可憐至極。
「我、我……」葉小妹的頭有些暈,她知道這個是昨天救下了嫂嫂的人,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朝著文貴妃的方向跪了下去,「求求娘娘救救我嫂嫂和小侄子。」
她不願再去想些什麼,就算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向一個人求助,是誰都可以,只要那個人能救安梨和小安嘉。
文貴妃的身子有些不穩起來,她身後的春柳將她堪堪扶住,好半響,她才哭出聲道:「真是作孽啊……」
她信佛,她日日跪在佛堂前為失去的孩子祈福,為犯下滔天罪孽的蕭謹贖罪,但是,蕭謹的罪孽何其之多,佛也定然不會願意去原諒這種罪大惡極之人。
等到安梨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她睜開眼後便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