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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符紙被他揭下來，還沒等他看清是什麼符咒，那符紙就在他的掌心化為灰燼。
“你跟我玩兒陰的？”
蘇慕染好無語的看著對方。
“我可是光明正大貼出去的符，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自己沒看到，那隻能證明你能力不及大家嘍！”
蘇慕染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靈成隨著蘇慕染的目光看向眾人，果然見到所有人都一副尷尬不敢言說的表情。
這更激發了他的怒氣，大聲質問：
“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對不對？你們也都覺得我比不上你們是不是？”
他舉著劍，劍尖一一指向眾人：
“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你們總是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們都瞧不起我！”
靈文歇斯底里的喊道：
“師傅把我撿回來，看到他教你們讀書識字，練功畫符，我以為自己終於能學本事，有出息了，可是他根本沒教過我一筆一劃，就把我扔給了一個眼瞎腿瘸的老頭。
再看看你們呢，從小到大，有師傅手把手的教導，有大把的資源有歷練的機會！
可我呢，每天只能面對一個無所事事的老頭，他倒好，當個甩手掌櫃，吃喝樣樣不落。
可我只能心法自己練，修為自己漲，資源自己找，有哪怕我再苦修勤練，都比不過你們！你們憑什麼看不起我？”
“靈成，你誤會大家了，沒有人看不起你！”靈文道長捂著胸口，強忍著傷痛站起來解釋。
蘇慕染卻打斷他：“這只不過是技不如人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並非你修邪術害人的理由！”
世人總喜歡給自己的錯誤找藉口。
“是！我技不如人，所以我另闢他法提升修為有錯嗎？我若不換方式修煉，又怎麼能有今天的修為，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打敗能力最強，最讓人景仰的靈文師兄？”
靈成神色略顯癲狂，他狂笑兩聲，看向蘇慕染，質問道：“再說了，何為邪，何為正？我苦修功法咒術，不也是為了救化世人，達其所願？
你看，有人想讓老婆死，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完成心願，我難道不是在幫他嗎？”
靈成將手中的木棺舉到面前，面上帶著肆意的嘲弄。
蘇慕染掃了一眼木棺，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悲憫。
這個人已經魔怔了。
“是幫他？還是利用他的私心達成你自己的私心？”
蘇慕染不著痕跡的往前挪了挪，譏誚道：“害人之事暫且不說。若你當真別無他念，只是助他完成心願，那為何養你手中這一具鬼童就能完成的事，你偏偏要在對方家中養起十多個？
難道你是怕自己完不成任務，多做出來幾個以備不時之需？
還是說，你只是想借對方的私念，予你的錢財，供你的場地，多養養你自己施咒必要用到的鬼童，然後再去害別人，哦，用你的話說，是卻幫別人完成對方的惡、願？”
蘇慕染最後二字語氣咬的分外重。
句句質問時，她的目光一寸不錯的盯著靈成，心中卻在找尋時機，將他手中的木棺奪過來！
“你問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端看人心罷了！
天道可為之，那積德行善是正！積極向上是正！努力進取是正！
天道不可為，那害人性命是邪！詆譭誹謗是邪！貪婪惡念是邪！
只要是有違天道，破壞這世間的法則規矩，那就是邪！
世人皆往前行，而你非要走一條與世人相反的路，這本沒關係，但是你偏偏要殺盡世人，為你鋪出一條血路來。你用咒術殺人妻兒，那你就是邪，你的法術就是邪術！”
靈成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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