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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為這些話而改變態度踏進過母親的房門一步。只是在每次我說起母親的時候,他都會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用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專注的神情。
父親這種異樣的沉默偶爾也會讓我覺得慌亂不安,卻又尋不到絲毫的端倪,但更多的時候是一種流水般隨和自然。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維持著波瀾不驚的姿態繼續著。
成年之後,我按照父親的安排,像眾多的貴族子弟那樣入宮當了侍衛。
對於當侍衛,還是走上沙場,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雖然關於這個話題,是輕涵經常抱怨的焦點。
後來我回憶起種種變故,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沒有入宮當侍衛,也許也就不會遇見她,遇見糾纏我一生的牽掛。
對於這個假設,我說不清楚是幸運抑或者是不幸。
反正不可動搖的現實就是,我遇見了她,並且讓她佔據了我的全部思緒。
一切都已經發生,不可動搖,也無可挽回。
我曾經以來,自己的日子就是那樣平淡地過下去了。介理在隆微四年的那個春天,我的人生卻開始不受控制的走向我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方向。
決定性的變化始於那一天,那個閃爍著驚雷和暴雨的夏末天氣裡。
自從年前被刺客所傷,父親一直閉門不出,辭去了所有的軍職大權。
雖然南陳戰場上戰事正酣,但是父親依然賦閒呆在家裡。
在五月的那一場比武中,輕涵的一劍讓我身受重傷,也許,被那冰冷的一劍刺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內在心絃的一角。
我不得不告病在家中。
對於我這樣讓他失望的表現,父親卻奇蹟一樣沒有任何的氣惱,也許是因為那段時間他忙碌的出奇,忙碌到沒有時間來對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表示失望了。
我的傷勢在不久之後就會痊癒無礙,但是我卻沒有回到宮中,不僅僅是因為想要逃避那兩個身影,而且,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在那個盛夏的天氣裡,母親無法再依靠在橫欄上,出神地看著遠方了。
她病倒了。
請來了諸多的京城名醫和宮中御醫,每一個前來看過的醫師,都給予出一個讓我絕望的診斷結果。
母親甚至根本不想看醫生,每一次請來醫師的時候,她都是冷淡輕漠,如同躺在病榻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甚至在精神最好的時候,她也只是冷笑著看著我,說道:“讓他不必再白費心思了。”然後會冷冷地轉過頭去。
她以驚人的速度憔悴下去,讓我束手無策,讓我驚惶恐懼,讓我不知道用何種方法來挽回這注定逝去的一切。
直到那個夜晚。
那個被驚雷和暴雨充斥的夜晚。
那一天,她忽然把我叫到了床邊,然後她看著我,眼神之中有留戀,有慈愛,也有說不清楚的複雜。
她的臉色蒼白憔悴,眼睛卻明亮的出奇,其中隱含著奇異的色彩,好像是在懷念著什麼,又好像是在期盼著最後的解脫。
然後她看著我,用虛弱的聲音輕笑著說道:“你去,把我梳妝匣子裡面底下的暗格開啟。把裡面的東西拿過來。”
我滿是驚異的依照著她的吩咐去做了,在這個院子裡居住了二十三年,我竟然從來不知道母親有著這樣的秘密。
暗格裡面的是一卷畫軸。
此花獨幽3
我拿著那一卷畫軸回到了母親的身邊。
母親微一示意,我開啟了它。
畫中是一株花,一株梅花,淡淡的筆韻勾勒出挺拔的花枝,半開的花朵嬌弱堪憐,潔白的花瓣如同柔潤的珍珠,覆蓋在其中的點點冰雪更加為這枝幽雅的花增添了如冰雪般清冽朦朧的氣質,畫中明明是一株花,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