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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頂上三花竟然被壓制了!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暫時失去了法力,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普通人。
這間屋子不大,燈光也昏暗的很,一間正堂,旁邊就是寢室。堂下的竹椅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伯,神情看不清楚,但可以明顯地知道,他對於眼前這位客人的到來,沒有一點歡迎的意思。
宋曉晨一時半刻也沒能適應突然變得沉重許多的這幅身體,只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偷眼打量屋子的環境和主人的模樣,樣子多少竟有些狼狽。
突然,他的眼神裡掠過了一絲慌亂‐‐大堂正中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畫,上面是一位身姿綽約曼妙的女子背影,在昏黃晃動的燈光下,竟然影影綽綽地像個真人一般,而在女子畫像的右首邊白上,筆舞龍蛇地題著一首詩,字跡也是遒勁中透著一絲柔情。在下面,還蓋著一方印章。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是那首李白的詩!
在那一瞬間,曉晨心裡也就明白了七八分,眼神中的慌亂也迅速褪盡,代之以一貫的單純、善良與渴望。他微微地對著眼前的老伯欠了欠身子。
&ldo;侄兒宋曉晨,給邢伯伯問好了。&rdo;
對方依然沒有起身,只是翻了翻眼皮,輕輕地哼了一聲:&ldo;嗯,眉眼間還真像君憲啊……&rdo;
&ldo;伯伯,侄兒來這兒,也就不跟您客套了,&rdo;宋曉晨的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笑容,但語氣卻平和中透著威嚴,&ldo;引魂燈顯世,中大已經多人受害,他們都只記得一首李白的詩,這種索命梵音的小把戲自然難不到我,只不過‐‐&rdo;
他微微停了一停,用手指著堂前的那幅畫,藉此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色:&ldo;只不過這首詩,好像就是父親與蘇曼青定情的詩吧?我也是想了好久才記起來的。&rdo;
&ldo;住口!&rdo;邢伯終於圓睜起眼睛,語氣也凌厲了許多,&ldo;宋曉晨,蘇曼青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rdo;
宋曉晨被搶白了這一下,眉宇間竟也出人意料地露出了嚴肅的神色:&ldo;邢伯伯,那麼您作為龍虎山的弟子,&l;宋曉晨&r;這個名字也是您隨便叫的?&rdo;
對方顯然沒料到宋曉晨竟然會跟自己擺譜,同樣也被噎了一下,乾咽著口水,卻沒有話接招了。
&ldo;邢伯伯,您作為道法界的弟子,眼看著妖仙害人,卻隱匿線索不報,還在武當山弟子陳誠遇害後公然在中大校園裡祭祀亡靈,詛咒同道。您說,我要是就此上龍虎山,找你們那個掌教的老道士問個罪名,會怎麼樣?&rdo;
說著說著,曉晨眼瞧著對方臉色雖然鐵青,但神色上已經馴服恭順了不少,顯然是已經服軟了,便馬上放鬆了口氣。
&ldo;不過,您與家父畢竟也是老朋友了。侄兒敬您是伯父,自然是不敢去龍虎山亂找麻煩的。&rdo;
&ldo;好,好‐‐&rdo;邢伯憋了半天,這才得了個話茬,但顯然已經屈居下風了,&ldo;宋天君,宋天君‐‐我知道你有通天徹地的神通,自然是瞞不了的,廢話少說,你想怎樣!&rdo;
他把&ldo;宋天君&rdo;這幾個字咬得十分沉重,但言語裡卻是倔強不服,話裡藏刀。
然而宋曉晨卻沒有理會,反而單刀直入:&ldo;既然邢伯伯這麼爽直,侄兒也就直說了‐‐家父的&l;寰神印&r;就在您這裡,請您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