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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在膝上的雙拳略略收緊,本就顯蒼白的指腹被壓得一點血色也無。
在她準備放棄重新執起筷子時,對面的人又漫不經心地問:「你的身體怎麼樣。」
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麼問,微微怔住,本來已經冷卻的尾尖稍暖了些。
膝上的手往上探了些,探到腹部的傷口,還有些疼。
她臉色稍僵,又過了會兒才聲音吶吶,「好多了。」
「還不舒服就多待幾天,公司最近不忙,而且——」
霍司奕沒有說完而且後面的話。
他禮教極好,食不言寢不語,飯後桌子也不會像是風捲殘雲一樣雜亂,整潔的像是沒有被動過。
「而且?」
霍司奕蹙眉不語:「沒什麼。」
說完便離開座位,去了書房。
留溫諾柔一人面對略顯狼藉的桌面。
空調冷風吹了過來,凍得她輕顫了一下。
她看著諾大的房間,大的顯得空曠的房間。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家裡變得這麼冷。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跟霍司奕之間變成了這樣。
交談都變得很少。
深想而來,他好像一開始就不願意多數自己的事情。
難道變了的是自己嗎。
又待了片刻,溫諾柔才起身麻木的將碗筷收拾進廚房。
所謂家庭,總是要有一個人負責生活中的家務瑣事,霍司奕比她忙,所以只能由她來做。
水裡泡著的餐碗上浮現一層油汙,打上洗潔精,不一會兒原本滿是油汙的碗碟上,就泛起了泡沫。
每一個泡沫中都倒映出一個自己。
溫諾柔有自知之明,她不幽默,也不體貼,能為對方做的只有這些生活瑣事。
又忽然不明白了,能為他做這麼多瑣事的人有很多,當初那麼多人裡霍司奕為什麼偏偏選擇了自己?
意識到自己又在鑽牛角尖,無意識的嘆了一聲,開啟水龍頭沖刷著碗上的泡沫。
想什麼呢,當然是因為喜歡啊!
不知過了多久霍司奕終於從書房裡出來,走到客廳將外套重新穿上,聽到廚房裡傳來的動靜,便象徵性的對她說:「公司有事我得過去了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正在洗碗的溫諾柔頓住,匆忙從廚房中走出來,她還穿著圍巾,帶著橡膠手套,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
「現在就去嗎。」抬頭看了眼時間她提醒說:「現在才七點多。」
到底公司裡是不是真的有事,溫諾柔是不知道的,但霍司奕每次都是用這樣的理由,敷衍的像是根本不願意與她獨處似的。
霍司奕是頭也不回地說:「那邊催的急。」
那就是必須得去的意思,問了情況也不會有所改變。
溫諾柔送他出門,站在玄關前還關心問:「幾點回來?」
霍司奕的視線從她身上一掠而過,眉心皺了一下像是不滿她現在的裝束,接著緩緩從喉嚨裡吐出四個字:「不用等我。」
要出門時,他看了眼玄關鞋架上帶回來的禮物。
隨口道:「前段時間你說喜歡的那款碎花連衣裙,今天見了yz的負責人,問他要了過來。」
yz今年的設計主題是田園,選入前十的款式還在參賽,主打款還沒有大批次生產,唯一的一件也是不售賣的狀態。
溫諾柔愣了一下,目光中透出濃重的疑惑,但很快她收起了臉上的疑惑,儘量平和的嗯了聲,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霍司奕對她一直是好的,物質上的東西從來都是有求必應。
房間內,溫諾柔看著關上的房門,片刻後目光又落到旁邊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