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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Bloomington大,更不必說與芝加哥相比了。美國挺有意思的,州(省)府所在地,往往都不大,更說不上是該州最繁華的地方。就連我在芝加哥郊區住了幾年後還不明白,為什麼伊利諾伊州的首府不設在芝加哥,而在春野縣。
春野縣是個小地方,在伊利諾伊州的中部,十來萬人中,聽說,才有幾百華人,大都在政府部門工作。但就在這麼少的華人中,居然也有一個華人教會——春田華人聖經教會,並且,他們還有自己的教堂。這個教會有30來位教友,大都是專業人士,來自臺灣和大陸的,一半對一半。他們的小教堂挺可愛的,能夠容納一百來人。教堂的地皮是一個基督徒捐獻的。
3月13日,教會的人請我去講課。我講的題目是人生下半場。我首先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希望在自己的墓碑上寫上什麼?然後,我詳細地分析了克爾凱郭爾的一句名言:“最要緊的是瞭解,明白上帝真正要我做的是什麼,找到我能為之生也為之而死的理想”。
聚會結束後大家一起吃午餐。兩道菜,炒青豆和炒肉,還有一大鍋雞湯,主食是米飯和豆沙餡的小壽桃。隨便吃,大人交兩元,小孩一元。
吃完飯,小孩子休息了一會,然後上中文學校。他們教簡體字,開了三個班。
伊利諾伊州的車牌子上都寫著:林肯之地,還有一個林肯的頭像。林肯在春野縣居住了將近四分之一世紀(1837年—1861年),春野,成了他的第二故鄉。一點半後,朱兄弟帶我去看林肯墓。他在路上告訴我,林肯死前曾經請求,要把他的屍體埋葬在故鄉(後來看介紹資料,是他妻子堅持要把林肯埋葬在故鄉的公墓)。
從教會到林肯墓只需開車五六分鐘。林肯墓在Oak Ridge Cemetery公墓裡面。墓地向春野縣的所有居民開放,死後都可以埋在那裡,不分級別,不分種族。
公墓入口處是一個敞開的鐵門,迎面有三組紀念碑彼此相望——韓戰紀念碑,越戰紀念碑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紀念碑。
我先來到了伊利諾伊州韓戰紀念碑前。一組士兵的塑像矗立著,下面,七八塊半人高的灰色大理石,圍成了一個多邊形的巨大底座。一塊大理石上,刻上了一段話。我從兜中掏出了一個信封,趕緊抄錄。第一句話是:這些高貴的勇士,他們獻上了自己,但不求任何回報。另一句話是麥克阿瑟將軍說的:絕沒有任何海軍陸戰隊表現得比他們更輝煌。緊挨著麥克阿瑟將軍的,刻著一個無名戰士的話:一個這樣的戰爭,我們不能贏,我們不能輸,我們也不能撤。最後一段話震撼了我:不要忘記他們。他們向這個世界表明,自由絕對要付出代價(That freedom is never free,或者譯成,自由絕不是免費的)。
在沉默中,我沿著水泥板路離開韓戰紀念碑。
水泥板路的兩側鋪著一塊塊紅磚頭,每一塊磚頭的上面,都刻著為建立紀念碑捐款人的名字。一個巨大的牌子上,寫上了一行行關於韓戰的數字:在這場戰爭中,美國一共——
死亡54�246人;
受傷103�284人;
失蹤8�177人;
被俘700人。
伊利諾伊州派出206�500人參加韓戰,死亡1749人,受傷4691人。
他們把傷亡的數字統計到了個位,他們居然連戰俘也紀念,這令我的心很沉重。
沉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第二次世界大戰紀念碑居然沒有好好看看。只看見兩排成張開雙臂狀的黑色大理石寫著一個個數字,終點是一個白色的巨大地球。
伊利諾伊州越戰紀念碑黑白兩色,中間矗立著長方形的白色大理石,四周,七八塊半人高的黑色大理石圍成了一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