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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給方震孺聽的。
孫元化不敢還嘴,當即認錯:“老師教訓的極是,學生知錯。”
捱打就要立正。
方震孺卻為他辯解:“令學生到金州後,對局勢多有助益。特別是在火炮、鳥銃的使用方面。”
“你不必替他說情。”
徐光啟沉聲道:“金州,乃是大明的金州,不是楊承應的。”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徐光啟又道:“老夫來的時候,就聽說了,楊承應在金州已尾大不掉,不受節制。
老夫起初不信,到了金州才發現,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說話時,徐光啟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從孫元化和茅元儀身上掃過。
兩人把頭壓得更低。
方震孺忙道:“先生可能誤會了。楊將軍平素傲氣一些,但乾的每一件事都是於國於民有利的事。
想來,可能是有人嫉妒楊將軍,故意散播的謠言。”
居然還幫楊承應求情。
徐光啟大為不解,皺眉道:“哪有你這樣的,居然幫一個目無王法的人說話。
何況,我所言都是親眼所見,難道有假。”
“這……這個嘛,末學只和楊將軍存在個人矛盾,並不存在公事的矛盾。”
方震孺索性自己一力承擔:“如果楊將軍有不妥之處,末學一定上奏本參他。”
這話一出,孫元化和茅元儀先是吃了一驚。
前幾天,還鬧得不可開交,今天居然拼命幫楊承應說好話。
接著是敬佩,方巡按的高風亮節,值得我們學習。
徐光啟也吃了一驚,但看方震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然而,這時,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出了什麼事?”方震孺大聲地問。
管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老爺,大事不好。這位先生帶來的家丁,和金州將士起了衝突,雙方差點打起來了。”
“什麼?”方震孺起身。
此時也顧不得禮節,萬一兩方真打起來,局面將難以收拾,他拔腿往外走。
徐光啟也起身,在孫元化和茅元儀的簇擁下走出正堂。
來到正門,便看到家丁個個亮出兵刃,和穿戴整齊的金州將士對峙著。
“這是怎麼回事?”方震孺大聲問。
為首的金州將領是孫閔。
他上前,抱拳道:“方巡按,請問您府上門前站著的家丁都是誰的部下。”
方震孺頓時明白了。
軍事區有規矩,每一支部隊都要登記在冊,集中訓練。無事不得隨處亂竄,有事也要手持登記的腰牌,對巡邏士兵說明事項。
畢竟這裡住的有士兵女眷,所以要嚴格。
徐光啟帶來的家丁,都剛到這裡。估計是楊承應還沒打招呼,於是被巡邏士兵當成來歷不明。
士兵上前詢問,家丁說不出個所以然,雙方因此產生矛盾。
“這是孫先生老師帶來的家丁,剛剛到此。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楊將軍,雙方產生誤會。”
方震孺解釋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楊將軍。”
“哦,是這樣啊。”
孫閔抱拳道:“那麼請他們在這裡稍等,我去問過將軍。如有誤會,末將願意當面道歉。”
“好。”方震孺點了點頭。
本來事情到此為止,卻偏偏被徐光啟聽見。
好傢伙,兵丁居然敢要求巡按遵守規矩。而且言語間,一點都不恭敬。
老頭頓時火冒三丈:“豈有此理!一介武夫,敢對堂堂的遼東巡按吆五喝六,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