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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笑了起來。
“也對,那我這就去收拾。”
茅元儀退了下去。
在北方,孫得功和鮑承先駐守蓋州,雖然沒有南下的跡象,卻如一柄利劍懸在金州的頭頂。
這個時候,只要心裡稍微有點數的人,都會選擇相安無事。
何況方震孺這位明末名臣。
方震孺聽說楊承應連茅元儀都帶走,頓感意外。
他當即趕來。
“將軍,就這麼放心我?”
“方巡按這話好奇怪,我怎麼就不放心了。”
“呵呵……你走之前,沒什麼對我說的?”
“軍事方面,我已安排妥當。至於治理地方,巡按比我還懂。”
“這……”
方震孺有些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對楊承應很瞭解,一般人還以為他是個心思單純、很相信別人的人。
但,楊承應是異常狡猾。
“方巡按,遼東百姓不容易,請巡按明瞭我話裡的意思。”
楊承應意味深長的說道。
方震孺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放心,我會妥善處理。”
“多謝。”
楊承應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方震孺拱了拱手,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朝鮮國王還是光海君,此公學誰不好偏偏學萬曆,隱居深宮,聽信“年壯而貌不揚”的尚宮金介屎,還特別喜歡銀子。
此時端川銀礦已經告枯竭,又發掘了京畿道衿川銀礦,但收效不大。仍抵擋不住他對銀子的熱愛,賣官鬻爵,大興土木。
整個朝鮮在他的治理下,一日不如一日。
懸掛著大明旗號的使節船隊,抵達仁川港。
歇息一日,便前往王京。
一路上所見所聞,讓楊承應的心都涼了。
使節團被重兵保護著,沿途所見,全是倒斃在路邊的草民。活著的百姓,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
但是進入王京,又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隨著建築的修復,市井開始呈現出一些復甦的跡象。
到了館驛,使節團成員在朝鮮接待的安排下,各自歇息。
楊承應穿了一身便裝,立在廊下,望著蔚藍的天空,若有所思。
“使節,怎麼不歇息啊?”
“當然是等你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楊承應轉過身來。
來人果然是李爾瞻。
楊承應剛到仁川港就派人給他送信,李爾瞻如約而來。
兩人入座。
李爾瞻苦笑道:“大王對我雖然不錯,可是我已經無力左右朝政,想不到使節還是願意見我。”
楊承應哈哈地笑了起來:“公對遼東的扶持,我都看在眼裡,怎麼能忘記。”
“可惜,以後就算我想,也幫不了天使的忙。”
“來的路上,我全都看到了,想不到這麼嚴重。”
“大王身染重疾,權力都在鄭仁弘的手上。大王有心無力,也是可憐。”
聽了這話,楊承應心想,你還有心思心疼別人,自己都小命不保。
聽李爾瞻的口氣,朝鮮是指望不上,該去哪裡找傾銷市場?
楊承應在腦袋裡快速想著,尋找問題的答案。
不能太遠,又不能銷往北方,那麼只有……倭國!
這個念頭一旦想起,楊承應越想越覺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