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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斌不言語,起身攬了我便要向臥房走去,臉上露出一抹懶洋洋的笑容,頗有一種詭計得逞的意味。這場面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還有這種笑容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忽然我一個激靈,腦袋裡蹦出了三個字——秋未煬。可不正是秋未煬狐狸式的招牌笑容嗎?
見狀,我急急忙忙地問道,“皇上,今天晚上您不用批閱奏摺嗎?”
司徒景斌亦回給我一個明朗的笑容,笑容的意義不明確,“難道皇后希望朕一個晚上都在批閱奏摺嗎?”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司徒景斌惡毒地將了我一軍。天哪!難不成他的祖上姓慕容?慕容景斌,倒也蠻好聽的。
“呃……臣妾沒有這個意思。剛好,臣妾也有一些學術的問題,想請皇上指點一二,是關於兵法的。”我忙扯起了一個生硬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到。
轉移話題,轉移話題,這方面我雖然不是高手,但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既然皇后對‘學術’上的問題也有興趣,不如我們‘一起’討論討論,可好?”司徒景斌的笑容越來越曖昧,也越來越奸詐。
好吧,我承認,男人的劣根性都一樣,不存在什麼天之驕子之說。秋未煬也好,司徒景斌也好,根本都是偽君子,真小人,嶽不群!
春宵苦短,睡覺要緊。不理會司徒景斌,我徑自爬上床,拉過被子,睡覺。
司徒景斌?
他愛幹嘛幹嘛,隨他去。只要他不拆牆,天塌下來也擋不了本小姐和周先生每晚一次的約會。
第二天,我剛剛睜開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張放大了數倍的臉驟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饒是我心理素質再好,恐怕也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何況我的心理素質可使端木家族中出了名的不敢恭維——反應劇烈外加慢上半拍。說來慚愧,我從來不敢玩雲霄飛車或是海盜船這類的遊戲,每每這時候只得用心臟病這個介面來推脫。
“噫,翊兒,你怎麼都不會被嚇到。”司徒景斌一臉失望的表情看著我,貌似在為他的失敗而抱不平。
然而就在他找來小太監,換下他早朝穿的朝服時,一聲絕對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響徹雲霄。司徒景斌一把推開還在發呆的小太監。快步走到我的床邊,摟著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翊兒?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你幹嘛嚇我。”我淚眼婆娑,一邊哭一邊對他進行譴責。
司徒景斌愕然,“你這反應……”也忒慢了,當然後面半句他沒有說,要不然,司徒景斌就不會是現在的司徒景斌了。他捋了捋我的頭髮,柔聲地哄著我,“不哭了,好不好?都是為夫不好,為夫嚇著你了。”
哪知道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更是一陣委屈,想起了在皇國是秋未煬的體貼,曾吟他們的關心,何曾受過在風國這麼多的委屈,更加變本加厲,哭得反而更兇了,半晌,哽咽道,“都是你的錯,人家才剛剛睡醒。”
看懷中的女子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司徒景斌心下不忍,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女人應該是鐵打的,任是誰都傷不到她。沒想到,今天在他的面跟前卻哭得沒有章法,也許是憋得太久了吧。他的心裡不是沒有竊喜的,至少她不再把他當作外人了,至於和秋未煬相比孰輕孰重,他不想知道,因為她是他的妻子,秋未煬已然沒有機會了。司徒景斌出聲輕哄道,“好好好,都是景斌的錯。可是你要再不起來,就要誤了上香的時間了。”
我一驚,連忙用手背抹了抹淚水,拉著司徒景斌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叫他們再等我一會兒好嗎?我馬上就好。”
司徒景斌摸了摸她的頭,看來這皇宮也真是把她悶壞了,哪天有空自己也帶她去逛逛集市。他微笑著說,“快換衣服